孫氏低頭想想,嗯了聲,仍不願露面兒。
“海棠,娘不會說話,你去說!”
“我的那部分早說完了,現在就差你一個了。”
“我,我,我不敢。”
在孫氏眼裡,那些話筒和攝像機就像鬼物一樣可怕。
“沒啥的娘,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
“那哪兒一樣!”孫氏瞪眼,耍起小孩子脾氣,死活不出門。
江沐雪便道:“就說說你為啥要做慈善,為啥要幫助那些老人。順便,藉著這次機會,鼓勵鼓勵那些生活的不如意的老人家,讓他們每天開開心心的,若有機會,就出去做點喜歡做的事。”
江沐雪慢聲細語的說完,孫氏很認真的想了想,終於點頭答應。
採訪的記者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甜甜的喊孫氏奶奶,問的問題很簡單,孫氏漸漸平靜下來。
讓人意外的是,竟超常發揮,說了許多掏心窩子的話。
次日,倆人的訪談登上本地時報的頭條,至此,白海棠與孫氏的名字正式打響。
採訪過後,當江沐雪與孫氏再次走進各個養老院,那些老人們均以十萬分的熱情相迎,有些老人還自發組織為二人表演節目。
那一刻,孫氏才體會到做這件事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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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保姆婆的夢幻烏托邦(23)
接受完報社採訪,孫氏立刻把目光轉向家鄉那方熱土。
這十多年,“回家”二字,一直縈繞在孫氏心間,至於怎樣回去……當孫氏開口提出要在家鄉做慈善時,江沐雪知道,孫氏找到了最好的方式。
婆媳二人一拍即合。
於是,在接下的半年時間,一筆接一筆錢財物資飛向窩窩村等附近的十里八村。
幾個鄉鎮村民頓時沸騰起來。
訊息鋪天蓋地,一個接一個而來。
一時鎮上蓋了所養老院,裡面配套設施一應俱全;一時某村多了一所小學,教室寬敞明亮,桌椅板凳都是新的;又一時鄉鎮醫院多了許多先進的配套設施,更加方便村民們看病就醫……
所有人在高興的同時紛紛猜測,這個幕後的大善人到底是誰?
這年頭,做好事不留名的人,真的不多了。
只有李乾常一家,激動雀躍不已。
他們早猜出是白海棠的手筆,待電話確實之後,李乾常心緒複雜,一夜未眠。
次日天還沒亮,便一個人耷拉著菸袋鍋子出了門。
踏上他走了幾十年的鄉間小路,他的心情異常沉重。
不知不覺又走上了那條熟悉的小道兒,記得十一年前的那個早晨,也是天剛矇矇亮,白海棠拉著孫氏經過。
笑著對他說,要去給娘看病。記得當時他還很熱心,要去幫忙,結果被白海棠果斷拒絕。
然後他就遠遠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直到消失不見。
而她這一走,便是十多年,這些年,那個瘦弱的卻很堅強的背影一直迴盪在他腦海,常常在午夜夢迴時突然驚醒。
有一次竟然做夢白海棠帶著孫氏回來了,同樣經過那條小路,她笑著對他說,我娘打了點滴,大夫說沒事,要在家靜養。
那夜醒來之後,李乾常再也睡不著。
這些年,他把自己的心思藏的特別深,即便被兒子、兒媳看出一二端倪,他仍裝作不知。
但是,隨著與這個世界告別的日子越來越近,李乾常如今再不想遮掩。
什麼羞恥,臉紅,閒言碎語……突然間,他什麼都不怕了。
或者你說我不要臉,老來思。春;又或者說我風。流老鬼,花甲之年還想著浪漫的愛情。隨便你怎麼說,與我何干呢?
走了一路,李乾常突然想通了,並滿心熱血,期待白海棠的迴歸。
若說從前他不明白,但現在,他非常明白白海棠此舉的含義。
當年,她狼狽的離開,如今,她定要風風光光的回來,受眾人敬仰,讓那些不肖子孫睜大眼睛看看,沒有他們的贍養,她照樣的活的風采!
錢月牙起床稍稍收拾後就貓腰在廚房做飯,看到公爹滿面紅光,喜滋滋的回來立刻驚的愣住,咋啦這是?
……
就在窩窩村的人悄悄猜測大善人的廬山真面時,江沐雪與孫氏接受了烏江電視臺的專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