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了。”

“不急。”

他大手一擺，“本尊準備再把小辰界搜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見你天魂的蹤跡，若是這次依然無果，那本尊便會試著去別的時空世界探尋探尋。”

“上回，您不是說，我的天魂不在小辰界，甚至，已經不存在……”

“對！但那只是本尊根據搜尋結果做出的推測，並不確定。”

江沐雪聽完這句，點點頭，笑道：“王，我告訴您一件事……我的天魂，已經住身了。”

“……”

大約有十多秒，倆人都沒動，江沐雪不動是因為惡鬼王一動不動，且面無表情，她覺得，他不該是這樣的反應。而現在，她對他現在的反應一無所知，所以，一無所措。

“小雪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惡鬼王深吸一口氣，目光深沉的盯著江沐雪，不知這小怨靈撒這慌何意。

“王，我沒有撒謊，不信，您可以檢視。”

說完，江沐雪閉上雙眼，惡鬼王又愣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手掌，金色的光線頓時傾注而下，把江沐雪身上的七彩霞衣襯托的更加絢麗迷人。從惡鬼王的角度望去，她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自動彎成一把雲扇，面部柔和而寧靜，身體站的筆直，雙手自然下垂，像是待檢計程車兵。

他的目光所到之處必然留下一番驚歎與不可思議。

是的，她的輪廓清晰無比，看上去飽和且有質感，那骨節，那細微之處，甚至，面板該有的紋路，全都顯得真是無比。

“小雪兒，解釋給本尊聽。”

江沐雪睜開眼睛，微微一笑，十指自然交織，款款而談，把上次西遊故事裡的情景從頭到尾講一遍，尤其是最後與奎木狼決鬥那一段，甚為詳細。

惡鬼王的反應再次出乎江沐雪意料，從他透亮而驚奇的目光中，江沐雪查探到驚訝，卻也不如他想象的強烈。那一刻，江沐雪突然反應過來，也許，這才是惡鬼王原本的性格，榮辱不驚，溫和始終。

“然後，影尊及時趕到，把我帶到黃泉路，原本他想一探究竟，卻被我神識中的異物所釋放出的能量打傷。自打那天我們回來後，他便進入陰陽鏡，直到今天再也沒有出現過。王，影尊可能傷的很重。而罪魁禍首，就是我神識中的未知，也可以說，是我，是我傷了影尊。”

“小雪兒，走近些，本尊要進你的神識中看看。”

“不。”江沐雪本能反應，只用神識查探便已經夠危險的，這個倒好，要親自進入她神識看看，萬一那東西再作怪，豈不是連命都要搭進去？

江沐雪站在原地連連搖頭。

“……”

“那好，既然你不願，本尊也不強迫。”頓了頓，惡鬼王十分通情達理的點點頭，並未像從前那般，不管江沐雪願不願意，只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若是之前，他定然板著臉，大掌一伸，直接把江沐雪吸過去，然後，按照自己的意願，想怎麼來怎麼來。

因此，江沐雪有些詫異，須臾才反應過來，笑了又笑，儘量讓自己笑的自然，不顯得勉強。

她正努力維持笑容時，惡鬼王又道：“本尊要下界，你呢？”

當然要去！

半個月，江沐雪完全歇過來，再說，與這個地方相比，她還是比較喜歡人間。

“好。”他嘴角淡淡上揚，略略點頭，然後帶江沐雪一起離開鬼王殿，進入時空隧道，並且，臨分開前他告訴江沐雪，或許再過一段時日他便能找到小辰界的出口，然後，他便可以送她離開。

這個訊息完全凝聚江沐雪的注意力，那一刻，她覺得無論什麼，與復仇相比，都是浮雲！

……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好蒼白削瘦的字型！

詩悲涼，字更淒涼。不思內容，只講究字型，完全表達出在這高高紅牆上寫下這兩句詩的人的心境。

江沐雪仰著脖子，嘴裡唸叨好幾遍，才把頭收回來。

這個姿勢，是她剛進入這個世界便有的，她只是順勢被那字型吸引，多讀幾遍。

估計她來之前，這身子的主人便已經抬頭仰望許久，所以，脖子痠麻的厲害。

一低頭，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雙紅色白底，上面繡著描金牡丹花的長靴，在靴子的頂端，分別綴著兩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瞄一眼便知價值不菲。

還有繡滿祥雲的錦袍，綴著寶石的腰帶，金光閃閃的項圈，以及頭頂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