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冬時,江沐雪把積攢的銀錢數了又數,已經有一千兩。
有這些銀子傍身,江沐雪多少鬆口氣。
不過,人怕出名豬怕壯。
江沐雪不同明月,明月好歹有頭牌的名銜,曾幫孫媽媽掙過大錢,誰也不敢惹。
而江沐雪呢?一個剛滿十二歲的臭丫頭,賺的流油也不知道和樓裡的姐妹們分一分,只一味的討好孫媽媽。
哼!真是不識好歹!
於是,在江沐雪不知道的情況下,悄悄被人列為頭號“整治”物件。
芙蓉有一相好,叫徐友昌,屬長安城內有名的紈絝子弟,徐家在長安有些權勢。這段時日,芙蓉想了很多花招,把這位大名鼎鼎的徐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日子久了,芙蓉膽子也大起,把心中不滿說了。
“告狀”嘛,自然造謠生事,說的自己委屈萬分,別人一無是處。
徐友昌一聽,心裡盤算起來,正愁著沒理由會會那花魁明月呢。
當日,若不是段成式出的錢比他多,此時包養明月的本該是他!
聽說那魚幼薇是明月的結拜姐妹,又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這下好……
於是徐友昌對哭的梨花帶雨的芙蓉安慰、摩挲一番,連聲答應要為她出氣。
芙蓉一聽目的達到,連忙轉悲為喜。
一天,江沐雪正在房裡專心研究梅花酒的配比,突然門外一陣嘈雜,一會兒,只聽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道:“這都什麼貨色?爺我一個不要!”
孫媽媽賠笑聲傳來,“徐大爺莫氣,您不喜歡奴家再給您傳喚嘛!”
“孫媽媽,你也,別瞎忙乎,告你,爺我誰都不要,就要,明月身邊的那小丫頭!”
孫媽媽一聽他要江沐雪,心裡氣憤,面上又不能發作,只裝作聽不懂似的笑道:“哎呀,徐爺的口味兒真獨特,碧玉那丫頭要姿色沒姿色,要身板兒沒身板兒,您喜歡什麼?還是老奴幫您挑選,哦,芙蓉就不錯,這段日子您不是常常點名芙蓉相陪麼?”
說著要喊芙蓉。
徐友昌藉著“酒瘋”怒罵不已,並直接點名要魚幼薇,剩下的誰也不成。
孫媽媽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可面上卻一直賠笑,“爺,幼薇那孩子才十二,還沒長開呢!小丫頭片子,有啥滋味兒?”
“狗東西,你給我住口!爺就喜歡小的,咋地?快快喊來,不然,爺讓你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徐友昌話說完,他身邊的兩個五大三粗的小廝還特意往前站了站示威。
沒等孫媽媽有所反應,江沐雪走了出來。
孫媽媽直直的朝她使眼色,讓她回去。
多多少少,江沐雪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徐公子讓幼薇相陪?不知如何相陪?”江沐雪目光清冷的望向裝醉的徐友昌。
角角落落裡,不時有別的姑娘朝這邊張望。
芙蓉更是張望的緊,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哎喲,小可憐,模樣長的真好……”徐友昌上來就伸手摸臉。
平日只把目光放明月身上,他哪注意過這小丫頭,現在無論仔細還是乍眼一瞧,這丫頭竟然是個絕品。
徐友昌只覺自己賺了。
只是他的手並未碰到江沐雪,被另一隻手陡然擋下。
是明月。
“哎呀,是徐公子呀,我當是誰呢!”
明月嬌笑倩兮,眼眸波光流轉,勾的徐友昌哈喇子直流。
“明月……”他摩挲著那隻白玉一般的小手,柔軟嫩滑的觸感讓他的下身立刻有了反應。
那副想立刻就地解決的模樣別說明月懂,就連江沐雪也看的一清二楚。
“公子……”明月讓他揉了須臾,而後不著痕跡的躲開,笑道:“公子是要奴家陪酒呢?還是吟詩唱曲兒?”
江沐雪心中感動,無以復加。
剛要開口,便被明月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玲兒,帶姑娘下去。”
一副這裡我來解決的樣子。
她聲音很輕,還是被徐友昌聽到。
畢竟,裝醉與真醉的人,差別還是很大的。
原本他目標在明月,可是剛剛看了江沐雪那張標緻、清秀而又透著絲絲嫵媚的小臉兒後,發覺來了濃厚的興致。
“別走呀!今兒爺高興,要你們姐妹二人作陪!放心,銀子、首飾,爺多的是……”
隨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