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國相的話老臣不贊同,南夏不同伏隴,與我梵凰並不交好,她們遇到洪水,憑什麼要我們出錢出力?更何況南夏向來野心勃勃,數年前在邊界問題上還與我梵凰有爭執,吞了我梵凰兩個小鎮,如此狼子野心,我看淹了更好!”
呃……
江沐雪挑眉,這個老傢伙真是性情耿直,不幫就不幫嘛,也不能盼著人家都淹了。
上位者決斷,百姓無辜。
朝堂之上很快分作兩大陣營,以國相金香為主的援助派和以御史大夫巫云為主的反對派,江沐雪只沉吟片刻,兩隊便吵的不可開交。
“孤看……”江沐雪拉著長音開口,大殿頓時一片寂寥,都眼巴巴的等江沐雪表態。
“你們雙方說的都有道理。”江沐雪自以為這話說的高明,可落到眾臣耳中,讓她們大驚失色。
每個人臉上都寫滿失望。
角角落落裡,甚至還有嘆息聲。
江沐雪眨眨眼,她只是打個模糊球兒而已,至於麼……
收起看熱鬧的臉,一派嚴肅,“要幫,但不能白幫。”
此話一出,大殿一片詫然。
都問此話何解。
“很簡單,想讓我梵凰出錢出力幫她抗洪,就得割讓兩座城池給孤。”
“咦……”底下明顯一片鄙夷。
就連一向剛正不阿又斤斤計較的巫雲也看不下去,“太女,若要解恨,袖手旁觀即可,用不著這樣……”
“怎樣?”江沐雪挑眉,慢慢起身。
巫雲一頓,直說道:“有點兒,落井下石的味道。”
江沐雪大笑,“愛卿此話差矣,不是有點兒,根本就是。”
她像一個玩樂的孩子,滿臉都是我就是落井下石啊。
眾臣老腰差點被江沐雪這話給閃斷。
“孤向來認為,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南夏取我兩個小鎮時就該想到有一天我會拿她兩座城池。況且,我不是白拿,給她錢,給她物,幫她度過難關,難道她就不該給些酬勞表達自己的謝意麼?”
眾臣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似乎太女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不幫忙會惹她記恨,白幫忙人家也不會承你情,所以,孤認為最好的辦法,是有償幫助。”
“就算我要她兩座城池,她還是得便宜。三分之一的人口土地和兩座城池比起來,孰輕孰重,我不信南夏女皇是個傻的。”
一片沉寂之後,國相金香忽而跪道:“老臣贊同太女的意見!”
“臣也贊同……”
“臣贊同!”
“……”
江沐雪這才鬆口氣,偷偷捏了一把汗。
下朝之後,懷柔抱著一摞奏摺跟在江沐雪身後,因掛念梵鈴女皇的狀況倆人直接去了女皇寢宮。
剛走到門外便覺氣氛不對勁,一個個神情肅然,彷彿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江沐雪心裡咯噔一聲,難道是梵鈴女皇……
她不敢想,急衝衝的跑進去,梵鈴女皇正在喝藥,觀她神色已經好了很多。
“月兒下朝了?怎麼樣?”顏卿見她進來,淡淡問了一句,仍全神貫注的喂梵鈴吃藥。
肯定有事,不然不可能是這樣的氣氛。按照顏卿對梵月的關心程度,怎麼著也得興致勃勃的盤問一番。
正當她疑惑時,門外有侍從進來通秉,說溪夫人要面見女皇。
“讓他滾!”惱怒之下,梵鈴女皇連湯藥碗都打翻了。
“陛下,沒有必要為這樣的人發火。”顏卿強忍著怒意勸了一句,隨後問那侍從,“不是已經賜死了麼?怎麼還在蹦躂?”
江沐雪目瞪口呆,愣了幾秒。
不過幾秒鐘後反應過來,莫非已經找到下毒之人,而那人就是烏溪?
她猜測著,經過一番細密分析,越發覺得可能。
“女皇陛下,烏溪死不足惜,但請讓烏溪,在死之前,見您最後一面!!”
烏溪進不來,掙扎著,叫囂著,這其中還夾雜著被人拳打腳踢的聲音。
梵鈴女皇緊緊的抓住蓋在身上的鴨絨毯,因情緒激動面色漲的通紅。
在顏卿發作之前命烏溪進來。
與此同時,羽林統領帶兵走進,在女皇身邊站了個水洩不通。
烏溪披頭散髮,衣服這兒爛一塊那兒少一塊,臂膀與胸口處少了遮掩,露出大片大片的雪肌。
原本俊美無暇的面容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