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之情的同門師兄弟,她見不得師兄弟難過,尤其是她這般明事理通達的女子。就好像當初為了幫助唐風學會“煉丹術”,不惜將處子之身給予了他,還默默地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並不是說木芙蓉有多麼的傻,而是她願意為這個家一樣的易宗付出。她自然也不願這些手足情的師兄弟們有一點難過。
她緊蹙眉宇,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陵園,她偷偷地看著古劍寒一步一晃地沮喪神情,走到古天的墓前,雙膝“撲通”跪倒在古天的墓前,垂首便是一陣悲慟。
醉君、龍庭羽、曜神武、荒裔四人都趕至了,看著木芙蓉,木芙蓉擺了擺手,低沉地道:“此時三師兄一定很難過,我們就看著他,別讓他做傻事,給他一個人靜一靜。”
醉君點了點頭,擰開金樽酒壺的壺嘴,仰頭灌了一口烈酒,眺望著遠處跌宕起伏的群山。
龍庭羽緊皺眉頭,展開紙摺扇,輕輕地搖著,這一番奔跑上山,早已是汗流浹背。雖然山澗縷縷清風吹拂,涼爽無比,但是,用著這扇子扇著,卻又是另一番涼爽。
荒裔眨巴眼睛,看著跪倒在古天墓前的古劍寒,他嘆息道:“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三師兄這般傷心欲絕,他不會真想不開吧!”
曜神武環抱著“天兵劍”,頷首道:“是呀,不如我們告訴宗主吧!”
木芙蓉堅決地道:“不行,此時九師弟正在閉關煉丹藥,他需要煉製七天七夜,若是此時打擾他,那就前功盡棄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去打擾九師弟。”
“可是,三師兄這般……恐怕……”曜神武擔憂地道。
醉君又灌了一口酒,他雖然心裡甚是著急,但是表現出來的永遠都是那麼鎮定自若,他悠然地道:“我同意七師妹,雖然三師兄是遇到了挫折,但是,若是這點挫折都要驚動宗主,那麼,我們特訓這兩年的就白費了。不要忘了,這兩年的特訓,不僅僅是練就了我們強壯的體魄,更是練就了我們鋼鐵般的意志。”
龍庭羽點頭贊成:“不錯,若是這點困難就把我們擊潰了,那麼我們以後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又將如何度過?我們只好一起幫助三師兄度過這道關口吧!”
木芙蓉心裡總算有一絲欣慰,畢竟這些師兄弟能夠團結一心,共度患難,這樣就足夠了。
醉君嘆息了一口氣,悽然道:“只是我擔心三師兄他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畢竟師尊與他相處二十年,父子同在屋簷下二十年,竟是不能相認,如今知道真相,卻又是陰陽相隔,這實在是太殘忍了。”
木芙蓉頓首長舒一口氣,慨嘆道:“是呀,我擔心的也正是這個,畢竟這樣的事實太殘酷了,真不知道三師兄能不能度過呀!”
古劍寒跪在古天的墳墓前,悲慟垂淚一陣,終於緩緩抬起頭,一雙呆滯的目光看著那墓碑,朦朧的視線,似乎看到古天的音容笑貌,他心猶若刀割,哽咽道:“爹,孩兒來與您相認了,為什麼?為什麼這二十年您都不曾與孩兒相認?如今您我陰陽相隔,爹,您告訴我,究竟是命運太殘忍,還是上蒼太會捉弄人,您回答我,回答我!”(未完待續。。)
第一七三章 跪墓
古劍寒在古天的墓前又是一番悲慟啜泣,堂堂七尺男兒,若非心傷處,豈能彈清淚。他在易宗向來以冷酷見稱,似乎從來他的表情只有一個“冷”字可以形容。也正因為其冷峻面龐,一般人也很難知曉他的心聲。
所有隻知道在易宗有“一痴一醉”,古劍寒痴於劍,醉君醉於酒,。因此,若論劍道,當屬古劍寒極高,若論酒道,醉君當仁不讓。
只是,這二人為人過於低調,易宗弟子當中,“吳潭劍”斬龍子、“昆吾劍”夫子庭可謂是“高階大氣上檔次”,“千秋劍”古劍寒、“金樽”醉君可謂是“低調奢華有內涵”。
古劍寒的劍,醉君的酒,可算得上是易宗的一大美談。雖然在易宗用劍的人數眾多,但是,古劍寒的劍如其名,寒氣迫人。
這樣一個低調冷峻的七尺男兒,就這麼跪倒在自己親爹墓前,任由清淚肆掠。
站在一旁的木芙蓉、醉君、龍庭羽、曜神武、荒裔都不禁是黯然神傷,不免都是垂首默然。唯有醉君一個勁地灌酒,無論任何時候,在醉君的世界裡,只有酒才是最好的陪伴。
不知古劍寒悲慼了多少時辰,他木然的神情,盯著那一方墓碑,凝視著那一抷黃土。他面色如同死灰般,沒有一點多餘的神色。
木芙蓉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與醉君、龍庭羽、曜神武、荒裔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