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楚玉感激道,言畢,她抓起木芙蓉,踏雲御空而下了藏書閣,待將木芙蓉安然帶到地面,莞爾一笑,微微拱手道,“七師姐,後會有期!”
木芙蓉愕然,忙道:“難道你都與駱掌門辭別了麼?”
“不辭而別,就當我從來沒有到易宗吧。七師姐,但願你能把我的意思告訴師父,讓她不要為難唐風。”楚玉說完,又御空踏雲而去。
木芙蓉怔住了,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麼突然,楚玉走了,最傷心的應該是唐風和行部掌門駱冰吧!懵懂少年唐風,青澀情愫,對楚玉是有些難捨難分的依戀;行部掌門駱冰好不容遇到楚玉這麼有天賦的弟子,這麼一來,她苦心教導的成果,瞬間化為烏有。
楚玉離開易宗,這並非偶然,而是必然。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身在魔道,為了盜取易宗九部功法,匿於易宗門下,她選擇離開,那是必然的。
木芙蓉望著楚玉御空而去的蹤影,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竟是有幾分不捨。難道正道魔道真的有這麼明顯的界線麼?亂世天下,孰為正道?孰為魔道?她竟是在一剎那陷入了沉思。
她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朝著元部宮殿,她的臥房走去。她已經找到了控制‘顯脈’以阻止‘魔心幻道’的方法。但要做這樣的嘗試,又絕非是一朝一夕的,她需要回臥房進行醫術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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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在乾元峰後山青竹林中,一路劈竹,一把鏽蝕的砍柴刀在他手裡已經變得得心應手了,手腕一沉,砍柴刀應聲斫砍,三下五除二便砍倒了一株青竹。
待夕陽斜暉籠罩之下,他已經砍倒了十餘株青竹,看著自己身旁倒在地上的青竹,他滿意地笑了笑,照此速度,只要在過幾天,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青竹砍倒。
“九師弟,下山咯!”荒裔滿頭大汗地從青竹林一側閃身出來,目光觸及地上的十餘株青竹,驚愕地合不攏嘴,吞吐半天,喃喃道,“哇,這是什麼節奏?九師弟,這麼快你就上手了?”
唐風努了努嘴,聳聳肩,不以為然地道:“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嘿嘿,八師兄,憑我無堅不摧的戰鬥力,砍倒區區幾株青竹,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荒裔掃了一眼唐風那一身溼透的衣衫,嘖嘖道:“不錯,能吃苦耐勞,有韌勁。武學修為者,是要有點異於常人的韌性。”
“八師兄,你的事情辦完了?”唐風看了看荒裔大汗淋漓的模樣,轉而問道。
荒裔“嗯”了一聲,悠然地道:“不過就是在準備半個月後大比試的事情。嘿嘿,九師弟,大比試我可看好你喲。”
唐風頹然耷拉下臉,嘟噥道:“八師兄,你就別一個勁地取笑我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小廝,哪敢想在大比試中贏呢。只盼著到時師兄弟們手下留情,下手別太重便好!”
“哈哈……你小子,還謙虛上了。易宗門下,誰人不知你手持俠劍來到青丘山,光這一點,你若上了擂臺,別人都要忌憚你三分。要是在大比試之前,你能重拾俠劍,嘿嘿,那就更精彩了。”荒裔笑著說道。
唐風雖然心中期許能夠儘快重拾俠劍,但是現在他體內被鶴嘯天植入的“魔心幻道”隨時可能被其吞噬元神,稍有不慎,便會墜身魔道。“魔心幻道”未能控制解除之前,他是與俠劍無緣了。
第六六章 身世
夕陽下,唐風、荒裔兩位年紀較為相仿的少年,乾元峰後山,青石板石階,一說一笑地朝著山下走去。
朗朗乾坤,瀟灑少年,唐風雖然稚氣未退,但經由這些事件的歷練,他顯得已然有幾分成熟穩重。而荒裔為元部第八入室弟子,無論從其年齡還是修為,都是略遜一籌的,他儼然是一個剛剛蛻變銳氣的少年。
荒裔微微嘆息一聲,撩了一下額頭的髮絲,手中的兵器“戎衣”熠熠奪目,這柄神兵在他手裡就是最為奪目的亮點。他淡然笑了笑,吟聲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唐風雖然對於詩詞歌賦頗有熟悉,但是若這般悽悽慘慘慼戚的詞章卻是少有聽聞,不由得心為之一振,劍眉微沉,好奇地道:“八師兄,說著大比試,怎麼突然又感懷傷情了?”
“嘿嘿,”荒裔拍了拍胸脯,釋然道,“瞧瞧,我是不是很有浪漫主義色彩、憂國憂民的詩人風範呢?”
“呃!”唐風愕然,旋即不假思索地道,“八師兄,你這什麼情啊物啊,不是什麼憂國憂民吧?我琢磨著,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