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鶴前輩。是您麼?我是唐風!”
“嗖嗖”只聽見叢林樹梢之上一陣響動,凌空擲下來一包黃色絲綢的包袱,林中騰然一聲:“小子,你拿好這些易宗九部功法,老夫今天要大開殺戒,教訓教訓這些易宗小輩!”
“砰”話音未落,只見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從林中撞出來,一個人的身軀被裝在一顆巨大的參天聳立的大樹上,頓時經脈盡斷,跌落地面,幾乎一團肉末,吐血而亡。
唐風啞然,探手一抓,將飛來的黃色包袱握在手裡,感覺沉甸甸的。他慌忙將包袱抱在懷中,生怕有人忽然又來搶走一般。
“鶴前輩,您在哪兒?”唐風又高聲喊了一句,“包袱已經接住了。”
“矮黑瘸子有幫手,‘乾元峰’所有弟子對付鶴嘯天,‘坤陽峰’所有弟子前往捉拿接頭的少年,其餘各峰弟子封鎖所有下山通道,以防鶴嘯天還有幫手。”一個渾厚低沉地聲音命令道。
鶴嘯天的聲音迴盪在山澗,“哈哈……小輩,你爺爺要走,就憑你們還想困得住麼?小子,不管什麼人,都不可將你手中的易宗九部功法遺失,否則你休想解開佛道功法反噬。”
唐風聽得鶴嘯天的話語,又將懷中抱著的包袱緊了緊幾分,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珠子轉動著,垂首看了一眼包袱,心中有幾許欣喜。
神獸青麒麟亦是站立在一旁,此神獸本就通靈性,此時更是豎起耳朵,露出了警覺之色。將偌大的身軀護住唐風,巨大的瞳孔中,透出一絲清澈明亮的眼眸,時刻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哈哈……”唐風聽著一陣朗聲大笑伴隨著眼前人影一閃,鶴嘯天拄著鐵柺杖鐵青著臉,站立在唐風面前,而後林中幾道人影起落,“刷刷……”劍芒四射,氣勢如虹,劍影人影,將唐風、鶴嘯天以及神獸青麒麟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位衣著青衫道袍、八字須、高顴骨的道士,手持一柄赤褐色長劍,劍身一抖,劍鋒霎時變得遍體光芒奪目。劍尖一指,怒視著鶴嘯天,憤怒地喝道:“鶴嘯天,五十年前,您離經叛道,背叛正道,投身魔域,殘忍殺戮,罪惡滔天。是為我易宗恥辱,今番竟敢到青丘山盜取易宗九部,哼,此時恐怕你是插翅難飛了。”
鶴嘯天那一雙幽邃的眼睛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易宗弟子,冷笑一聲:“憑爾等小輩,休得狂妄自大,就算是老夫一人,出入青丘山,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如今,加上這少年以及這上古神獸青麒麟,你們有什麼能耐誇下海口?”
青衫道袍道士赤褐色長劍一抖,目光微斂,掃視了一眼神獸青麒麟以及唐風,疑惑地道了一句:“上古神獸青麒麟,本就是正道聖物,豈會助你這邪魔外道?只是這少年……”
鶴嘯天鐵柺杖頓地喝道:“此神獸青麒麟確實乃正道聖物,而如今醉道已經仙逝,醉道將這少年託付青麒麟,自然這青麒麟聽命於少年。而老夫對少年有救命之恩,毋庸置疑,少年當相助老夫。而且,少年手中這把劍……嘿嘿,就算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青衫道袍道士臉色驟變,不免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唐風,這少年雖看起來壯實,太陽穴鼓鼓,也算得是有幾分修為。而倒看不出有鶴嘯天說的那麼駭人聽聞,但當他目光觸及唐風手中的劍,頓時面容失色,凝聲道:“俠義之劍——俠劍?怎麼會……”
“哼,你是古天這孽徒的首座大弟子斬龍子吧?‘先輩匣中三尺誰,曾入吳潭斬龍子’,你手中這把劍便是易宗神劍之一‘吳潭’,以你對劍道的領悟,你覺得‘吳潭’對戰‘俠劍’有幾分勝算?”鶴嘯天看來對於這易宗是瞭如指掌,語氣之中露出了一絲得意,好像已經勝券在握。
唐風清澈的目光瞟向斬龍子手中的那把赤褐色的長劍,原來這就是鶴嘯天當日所說易宗神劍之一的“吳潭”,說起這把“吳潭”之劍,據說是遠古時期天上隕落的一塊赤褐仙石,落在這青丘山“乾元峰”之巔的“吳潭”旁邊,後有仙煉者經過錘鍊而成,其鋒芒可謂是無鋒無刃,卻是森氣迫人。
若說與這玄鐵鑄造的“俠劍”相比,“吳潭”卻是少了幾分銳氣。俠劍乃是陽剛之中銳氣十足,更是封印了多少劍者神靈氣,千百年來,御劍者都是佛道高深的高手聯袂施展。
斬龍子略微思忖,沉聲道:“莫不是這少年竟是能夠駕馭俠劍?以他的年紀,絕不可能同時身懷佛道兩派功法。”誠然,他經過這番思索,頓時明白了鶴嘯天的虛張聲勢。
唐風騰然驚訝,沒想到這斬龍子一眼能夠識破,不免心中有幾分忐忑。只是,鶴嘯天不是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