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出身在顯赫之家,更多的是和楚健一樣來自各座城市的底層,此刻不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結束了。”
像是約好了一般,金玲與宇文士雙雙發動殺招,一腳一拳眼看著就要觸到蘇雲生與楚健身上。
丁雪晴甚至已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衛子漣的雙眼都彷彿要噴出火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演武場內響起了兩道刺耳的音爆之聲。
‘啪’‘啪’兩聲,擂臺上的宇文士還有下方的金玲如遭重擊,身形不自覺的扭曲,向著一旁倒飛出去十餘米距離,取而代之出現在他們位置的是兩隻極為惹眼的人字拖鞋。
一左一右,湊成一雙。
……
第四十章 最講公平
拖鞋?哪來的拖鞋?這是誰的拖鞋?這雙拖鞋是從哪裡飛來的?這雙拖鞋的威力怎麼這麼大,居然能夠將兩個青雲榜上的強者拍飛?這雙拖鞋莫不是強大的法兵不成?
天字演武場所有目睹這一幕的學員們心中都是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個嘴巴大張著,半晌合不攏嘴,對目前的狀況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原本已經心灰意冷,抱著死志的蘇雲生與楚健看著自己身旁的這隻熟悉的拖鞋,先是愣了愣,旋即輕鬆的笑了,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丁雪晴雙眼通紅,在看到拖鞋的那一瞬,心中升起一股莫大的安全感,所有的陰霾都是就此煙消雲散,她知道吳笛來了。
只要吳笛來了一切都能夠解決,沒有人會死,一向都是如此,無論是一年前還是現在。
“何方鼠輩。”被一拖鞋抽飛出擂臺的宇文士一咕嚕從地上翻身而起,當即暴喝出聲,雙眼彷彿要噴火,實在被氣瘋了。
“啊……是誰?到底是誰?我要殺了你。”另一邊,金王族金玲竭盡全力的捂著臉上的鞋拔子印,心中的怒火比之宇文士更甚之。
從小到大,她都是同輩人眼中的天之驕女,受盡萬人的崇拜、仰慕,這也養就了他的驕橫刁蠻的性格,從來不願吃虧。
然而就在近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她這個天之嬌女竟然被人用拖鞋拍在臉上拍飛出去,這是奇恥大辱,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讓她抓狂,令她發瘋。
“到底是哪個該死的混蛋?”金玲雙眼充血,視線在擁擠的人群中掃視而過,令一眾學員不由的心神一凜,生怕被當做金玲發洩怒火的替罪羊。
“是我扔的。”就在這時,人群中伸出了一隻鶴立雞群般的手,這倒不是說是吳笛好脾氣,這個時候也不忘回答對方。
實在是現在這個擂臺場被圍的水洩不通,他進不去,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果不其然,在吳笛話音落下之際,只聽得嘩啦啦一片,宛若潮水漲落,擋在吳笛前面、周邊的學員們一個個忙不迭的後退,與吳笛拉開距離,生怕自己捲入其中。
如此一來,吳笛的面前便是出現了一條康莊大道,唯一站在他面前的只有衛子陽。
“衛子陽,是你。”金玲一眼便是鎖定住衛子陽,至於吳笛,則是非常自然的被她忽略,因為不管怎麼看,吳笛身上都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聞言,衛子陽直接一臉懵逼,左右看了看,最後哭喪著臉忙擺手說道:“不是我。”
吳笛拍了拍衛子陽的肩膀,越過他,赤著腳向擂臺走去,穿上左腳的人字拖鞋,而後扛著楚健來到臺下,緊接著又去到蘇雲生旁邊將他抬到一旁的空地上,同時不忘穿上右腳的鞋。
在此過程中,全場鴉雀無聲。
現在這個狀況,傻子都能猜到先前扔出拖鞋的是吳笛而非衛子陽。
一眾學員在敬佩震驚於吳笛的淡然的同時也暗自為吳笛捏了把汗。
將拖鞋扔到兩名王族子弟的臉上,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如此奇恥大辱,王族的人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吳笛哥。”丁雪晴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一把撲到吳笛身上,像只八爪魚般將吳笛死死的抱住,淚水還是止不住的落下,有高興但是更多的是委屈和害怕。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多大個人了,還這麼哭哭啼啼的。”吳笛輕輕拍著丁雪晴平直的背部,安慰道。
好不容易將丁雪晴從身上弄下來,吳笛輕輕撫摸著丁雪晴腫脹的兩邊臉頰,幫她擦拭去嘴角的鮮血,平靜的說道:“這些待會咱都要討回來,所以現在就先別哭了,好好在旁邊看著。”
“嗯”丁雪晴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旁,小辣椒衛子漣看著吳笛與丁雪晴這親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