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鐘過後,一片散發著古意的建築出現在吳笛三人的視線之中。
“老大,項成兄弟,那裡就是廚神堂了。”吳月半說。
“吼哦,看起來好像很冷清啊,不如剛才那地方熱鬧啊。”吳笛說。
“……”
“……”
項成與吳月半兩人皆無言。吳笛話中所指的剛才的地方是整個內院重中之重的重地,丹堂。
顧名思義,丹堂是戰神學院培養煉丹師的地方,而煉丹師,哪怕只是一個低階煉丹師,也可以成為各大家族的座上賓,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
每一個煉丹師,都有著重要的戰略意義。
對於那些在修行上沒有多少天賦的人來說,成為一個煉丹師是他們脫出平凡的捷徑。正如吳笛三人先前經過丹堂所見之景,報名參加煉丹天賦測試的人幾乎要排出戰神學院。這也是吳笛看到廚神堂前雜草三兩米的景象,兩相對比後的感慨。
廚神堂不如丹堂火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廚神堂和丹堂,廚師與煉丹師,兩者之間根本沒有絲毫可比性。若是讓一百個人在廚師與煉丹師之間做選擇的話,九十九點九的人會選擇煉丹師,而剩下的零點一個就是吳笛這種對實力、地位已經無追求,又或是對做菜感興趣的純粹愛好者。
在這個世界絕大部分人眼中看來,廚師終究只是個做菜的廚子而已,哪怕是站在東滄國廚師頂點的現任廚神岑羅,表面上風光無限,但是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眼中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廚子而已。
只是一個做菜做的好吃些的廚子而已,對一個家族的發展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廚神堂自戰神學院成立伊始便是存在,至今已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歲月。到如今,廚神堂在戰神學院已經徹底的邊緣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當初廚神堂設立的初衷,培養傳說中的藥廚師。
是的,這才是廚神堂存在的真正的意義,利用自遠古流傳下來的藥廚手札殘卷,重現化腐朽為神奇的藥廚之技。
然而這不知多少歲月流逝,廚神堂始終沒有出現奇蹟,漸漸的也就泯然於眾,現在的廚神堂上上下下導師加學生也不過寥寥百人,實在冷清到了極點。
而現在,廚神堂即將迎來它的春天,因為吳笛的到來,因為吳笛這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成了藥廚師的貨真價實的藥廚師的到來。
千米左右的距離對吳笛三人而言不過就是幾秒鐘的事情,吳月半帶著吳笛和項成從容的走出掛著廚神堂匾額的門樓,向幾乎已經形同虛設的堂前守報備。
縮在一間狹窄屋子中擔任廚神堂人事登記工作的是一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老頭,聽到有人走近,老頭努力睜開眯縫的眼睛,打了一個酒嗝,忽的一笑道:“原來是月半啊,真是好久沒來了啊。”
“是啊,最近遇上了點事情。”吳月半笑著回應,向左讓出一步,露出其後的吳笛和項成,接著道:“馬大爺,這次是我老大還有項成兄弟想要報名加入廚神堂進修一下廚藝。”
“哦”馬大爺眯眼笑著打量了下吳笛和項成,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不錯,現在還有如此進取心的少年已經不多了啊,趕緊的吧,咱做個登記。”
馬大爺言罷便是俯身在雜亂的底下一陣翻找,半晌才拿出一本髒兮兮的,不知道有多久沒拿出來過的花名冊。
吳笛與項成兩人在花名冊上相繼寫上自己的名字,馬大爺收回,給吳笛和項成一人發了一塊令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吳笛和項成已經正式成為廚神堂的一員,同時也是內院的一員。
“就這樣就行了?不需要考核一下什麼的嗎?”項成疑惑,因為實在是太簡單了。
“沒了沒了,小夥子,快去神聖的廚房重地發揮自己的光與熱吧。”馬大爺說。
“走吧。”吳笛略略有些激動,對他來說,這樣簡單方便的手續真是再好不過。
“那就走吧。”吳月半附和。
吳月半在前,一路輕車熟路,都不帶猶豫的,足以體現他對這個地方的熟悉。對此,項成也是疑惑的隨口一問,吳月半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出箇中原因。
對於吳月半這樣一個吃貨來說,有好吃的地方就有他的足跡,哪怕是已經近乎荒廢的廚神堂,那就相當於吳月半的食堂。
久而久之的,吳月半與廚神堂上上下下的關係自然而然的也是逐步密切起來。
一路走來,偶有遇到的青少年都是會熱情的和吳月半打招呼,而吳月半也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