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星喬和白煜月手牽手去到考試絕密級層。往常的憂鬱與不安一掃而空,白煜月現在覺得自己能打十個。
但走進考試用房,白煜月首先定住身形,驚訝道:“怎麼是個男的!”
白長青坐在沙發上看檔案,茶几上擺著兩份茶歇。他抬頭看向白煜月,神情同樣困惑:“你們怎麼來了?”
北星喬看見這個青年便警鈴大作,忍不住回想有關總指揮的訊息。總指揮應該不是單身,他記得總指揮有一個搭檔。他以前似乎和總指揮鬧得不愉快,難道他曾經也像這樣疑神疑鬼?
他不由得握緊了白煜月的手,心道自己絕不能重蹈覆轍。小黑有交朋友的自由,他不應該用愛的名義去傷害白煜月。
“我一直是位男性。”白長青翻了一頁檔案,又問道,“你們來幹什麼?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
白煜月想了想,沒發覺覺得什麼不對:“我來考試,老師。”
“黑哨兵?”白長青仔細打量了白煜月一番,便往後靠揮揮手,似乎在驅趕白煜月。
他說道:“回去吧,給黑哨兵的考試儀器還沒有除錯完畢。我看了文森山的資料,但沒有把握要用多少濃度才能讓黑哨兵的精神域吃飽……他怎麼還沒來呢?”
“所以我的考試又推遲了?”白煜月大為震驚,“老師!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的心情簡直是大起大落!我都做好送死的準備結果你告訴我推遲!”
“這也不能怪我,要怪誤傳命令的人。”白長青再次做出送客手勢,“小朋友們快去上課。”
“好吧……”白煜月帶著北星喬離開,出門時還乖巧地把門關上。
暫時沒有了性命危機,他一下子放鬆,朝北星喬抱怨道:“這感覺真不好受,我總覺得今天的老師看起來特別、呃,特別讓我不爽……”忽然,他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不知該不該繼續牽手這一行為,畢竟他暫時安全了。
北星喬似有所悟,直接抱住白煜月,最大程度地感受對方的溫度。他溫柔地在白煜月耳際說,說道:“就算我會死在你的考試裡,我也絕不會反悔。”
白煜月道:“可是我會後悔。”
北星喬舌尖發苦,沉重的痛意灌滿整個肺部。
“不要後悔……”
北星喬摟緊了白煜月,閉上雙眼,大腦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
他曾經一萬次幻想過白煜月為他的死亡痛徹心扉的模樣,可現在光是想象一下便覺得窒息。他知道失去愛人的噩夢有多麼折磨。於是他艱難地祈禱:
“不要為我這樣的人難過……”
白煜月不明白北星喬心中洶湧的情感為何而來。但他似有所感,這一定與自己有關。於是他什麼都沒說。
離開考試層後,北星喬帶著白煜月來到極光會總部,當眾宣佈他的哨兵有且僅有一位。而且他的考試搭檔也只會是黑哨兵,再嚼舌根的人別怪他不留情面。
然後他挑了幾個不服的人把他們
打服了,極光會眾人明面上果然不敢說什麼。
但論壇早就掀起軒然大波,眾人對極光會會長的轉性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北星喬知道這些訊息,特意和白煜月成雙成對地出入各種場合,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對黑哨兵的噓寒問暖、殷切互動,將黑哨兵每一處都打上他的印記。
表面上看北星喬的佔有慾收斂了許多。他會讓白煜月和歷洛崎一同出任務,會讓白煜月和年知瑜一起吃飯,看到白煜月和別人有說有笑依舊微笑面對。哪怕他心底早就發作了無數次疑神疑鬼的壞毛病。
“太多礙眼的人了……”北星喬在無人時刻總會這樣想。
他翻看最近與白煜月相關的傳聞,其中有一條訊息是白煜月是總指揮學生的身份被公之於眾,普通民眾感慨指揮官的關門弟子也沒有特權,真不愧是值得信賴的白塔。
隨後白塔內部冒出一條猜測,北星喬其實早就知道白煜月的真實身份,他以後想從政,才想走上門入贅的路線討好白煜月,真是心思狡詐的極光會會長。
北星喬對這些無端的汙衊並不放在心上。但這些猜測給了他另一個靈感。
“你畢業後想考軍官學校嗎?”白煜月雙手從背後攬住北星喬,頭搭在北星喬的肩膀上,便看清了北星喬挑燈夜讀的材料,《行政職業能力測驗》。
北星喬合上書:“你不喜歡嗎?”
白煜月歪頭想了一下:“有點意外……但你穿上指揮官的制服應該很好看。”
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