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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新皇帝退避三舍 眾大臣乘勝追擊

面對朱祁鈺的指責,于謙也沒有底氣進行反駁。這位楊洪總兵與也先太師真就是天生的一對活寶。 也先是在土木堡之後,既不攻城,也不掠地,就領著瓦剌精兵在山西四處閒逛,誰也搞不懂他到底要幹些什麼。 楊洪則是在土木堡之前,既不出城迎戰,也不偵察敵情,就領著宣府精兵各種摸魚抓蝦,誰也搞不明白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這兩個人的行為,都非常的讓人迷惑不解。 要不是國難當頭,情勢危急,于謙也懶得搭理楊洪。 只是眼下實在沒有辦法,為了國事,于謙只得死保楊洪。 於是皇帝和大臣們都冷著臉,爭吵不休,一直吵了一頓飯的功夫,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于謙見皇帝態度堅決,只能跪在地上,叩首固請。 其他重臣,除了王文,也都跟著跪地叩首,呼應于謙。 就連朱祁鈺精挑細選的中書舍人白圭、項忠,也跟著磕頭請願。廳中還站著的,只剩下了王文與何宜。 趁著大臣們磕頭的功夫,朱祁鈺與王文偷偷對視一眼,二人皆會心一笑。 朱祁鈺稍感欣慰,自己的親信都絕頂聰明,這總算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等大臣們抬起頭來的時候,朱祁鈺已經恢復了嚴酷的表情,冷冰冰地回道:“罷了,既然你們如此堅持,那便讓楊洪暫時繼續充任宣府總兵官,戴罪立功。 若是接下來的戰事,楊洪能有所建樹,我可以赦免他。若是他還是這樣整天無所事事,未建尺寸之功,那我就只能數罪併罰了。到時候等待他的,就不是三司會審,而是錦衣衛詔獄了。 至於之前封楊洪為昌平伯的奏請,就先擱置吧。其他人的封伯奏請也全部暫停,待我親自考察之後再說。 你們都起來吧,奏下一件事。” 大臣們見皇帝妥協,自己一方得嘗所願,便紛紛奉詔起身。至於楊洪的伯爵丟了,這都是細枝末節,大臣們也不會再為了這種事,繼續駁皇帝的面子。 只是今天註定是不安生的一天,于謙又繼續奏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忻城伯趙榮,受命掌管三千營,卻不赴營操練,以致軍容不整,紀律全無,士卒喧譁,行伍錯亂。請治其罪,命法司禁錮趙榮。” 朱祁鈺好奇地問道:“你們剛才還說不能臨陣換將,怎麼話音剛落,你們就自己打自己臉呢?” 于謙回道:“這位忻城伯實在是辜負皇恩,懈怠國事,不將其下獄論罪,恐怕其他將官爭相效仿,以至軍心潰散,請陛下明鑑。” 朱祁鈺擺擺手:“行吧,就從愛卿所奏。升石亨為左都督,兼掌三千營。” 于謙連忙回道:“啟稟陛下,石亨已經總管大營操練,事務繁劇,分不開身,臣以為應另派他人掌管三千營。” 朱祁鈺無奈地點點頭:“那就命掌管神機營的駙馬都尉焦敬,改掌三千營。升範廣為都督同知,充任總兵官,接掌神機營。” 凡事有再一再二,無再三再四。于謙今天已經接連拒絕了皇帝兩次,也實在不好再繼續了。 於是于謙領了詔命,便站在一旁,不再開口。 首輔陳循出班奏道:“啟稟陛下,會昌伯孫忠上奏曰:廣西總兵官、安遠侯柳溥,廉能公正、智勇超群,宜召回統領軍務。” “准奏。” 朱祁鈺聞言點點頭,立即就答應了,孫太后的父親親自奏請,那還能不準嗎。 陳循連忙回道:“陛下,廷臣已和兵部合議,認為安遠侯誠堪大用,只是兩廣蠻寇生髮,宜留安遠侯鎮之,萬不可輕易召還。” 朱祁鈺心中暗笑:還用你們說,安遠侯柳溥和孫家是姻親,除非孫太后給出令人無法拒絕的利益交換,否則我怎麼可能讓安遠侯回來掌握京城兵權呢。 只是心裡笑歸笑,朱祁鈺面上卻是滿臉的不情願:“京師本來就缺少有能力的勳貴掌兵,好不容易有個安遠侯,是能征慣戰的宿將,為什麼不能調回來?” 大臣們聞言,都看向于謙,于謙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啟稟陛下,京城的軍隊和將領已經足夠應對也先大軍了。再說就算現在下調令,安遠侯也不可能在大戰前趕回來了。” 朱祁鈺聞言,作恍然大悟狀:“也是也是,從北京到廣西,一來一回,六七千裡,一天走一百里,都要兩個月才能回來,那就按你們說的辦吧。” 今天事情全都集中在了一起,王文也出班奏道:“啟稟陛下,都察院辦事吏鄭名,奏曰:右都御史俞士悅,懼胡寇之患,擅用馬船遣吏送妻子歸鄉,以致京城百姓疑惑惶恐。 除非之外,俞士悅還妄自舉薦所熟吏員為本院都事,沒有一天不鞭打本院下級官吏的,官吏苦不堪言,請陛下嚴察重處。” 朱祁鈺聞言問道:“那個上書請求南遷的翰林院侍講徐珵,是不是也把家人都送走了?” 王文回道:“是,土木堡之戰發生前,徐珵就已經將家眷都送走了。” 朱祁鈺笑道:“這個徐珵,也真是隻老狐狸,不得不說,他看事情還是挺準的。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吧。把俞士悅調任南京禮部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