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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新君終掌控內閣 重臣誓效忠皇帝

作為掌權多年的吏部尚書,王直心中暗暗給新君算了筆賬: 新君攬權之路上,需要應對的,主要有七大勢力:文臣、武將、勳貴、藩王、後宮、太監,再加上軍心民心。 由於新君繼位前沒有自己的班底,所以截止到今天之前,新君是非常可憐的,手裡能掌握的只有: 一半的後宮、很小一部分文官、基本可以忽略不記的勳貴、太監、武將。 至於藩王,則是統統不服新君。軍心民心更是基本沒有。 也就是說新皇帝也就比傀儡多少強點,但也強得有限,是實實在在的弱主。 但是過了今天就不一樣了,皇帝得到內閣和兵部的效忠,便徹底成勢了。接下來皇帝的權勢,就會像滾雪球一樣,極速擴大,最後變得勢不可擋。 如果能在接下來的北京保衛戰,打一場漂亮仗,那時候皇帝軍心、民心在手,太上皇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朱祁鈺也不著急,就看著胡濙、王直、商輅、彭時四人慢慢思考。 胡濙與王直呆呆地看著大路兩邊的空地,若真是讓皇帝在這裡築成了京觀,建成了祭臺,那太上皇的喪失辱國,與新君的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的結局就只能是太上皇威望掃地,新皇帝君臨天下,威加四海。 兩人再看看眼前,陳循、王文、于謙還跪在地上,等著其他人一起宣誓效忠、山呼萬歲。 現在是站著的人,希望跪著的人趕緊起來;跪著的人,想要其他人一起跪下。 朱祁鈺見站著的四人面面相覷,都不肯先開口,為了緩解下尷尬的氣氛,便找了個話題,向商輅、彭時問道:“如今廣東又亂了,朕想派一名重臣,去廣東剿滅叛逆,你們說說派誰去合適?” 商輅、彭時聞言對視一眼,二人本來也沒有什麼非堅持不可的立場,而且新君的弱只是相對其他掌權者而言的,對於兩個新入閣的翰林學士,卻依舊是高不可攀的。這不,一句話就要把兩人送到廣東去,那誰能想去。 所以商輅與彭時不約而同地跪在地上,也宣誓效忠新君。 這樣一來,胡濙與王直地處境更加尷尬了,就剩下了兩人,那便到了必須表態的時候了。 王直先站出來問道:“敢問陛下,將來準備如何對待太上皇?” 朱祁鈺很直白地回道:“請太上皇在此,對著土木堡死難將士的靈位,下罪己詔,禪讓君位。” 王直聞言,深深地嘆口氣,果然真是如此,怕什麼就來什麼。最重要的是,有陳循、王文、于謙三人的支援,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皇帝這樣做。 哎,既然不能反抗,王直覺得幫太上皇爭取個最低限度的優待,也就算盡忠了。 於是王直問出了最後的問題:“陛下打算如何安置太上皇?” 朱祁鈺依舊不假思索地回道:“太上皇回京之後,自然是住在皇宮頤養,並與皇太后、太上皇后、及皇子公主共聚天倫。 除了不再理政,其他的一切,太上皇出京前怎麼樣,回京後依舊怎麼樣,愛卿等無需憂心。” 在場眾臣聞言,都頗覺詫異,胡濙連忙追問道:“陛下此言當真?” “君無戲言,不過朕提前跟你們說好,太上皇禪位之後,朕與太上皇之間,便只論兄弟,不論君臣。 朕對皇宮也沒有任何興趣,以後太上皇住在宮裡,自由自在,想怎樣就怎樣,朕也不會去幹涉太上皇的生活。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朕也不騙你們,有什麼想法,就提前跟你們說了,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可以直說。” 王直聞言,看了一眼胡濙,便徑自跪下了。 胡濙堅持到最後一個,見大勢已去,本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精神,也跪了下來。 陳循見大家都跪好了,便帶領眾人一起叩首高呼:“臣等願鞠躬盡瘁,輔陛下成就中興盛世。” “好好好,以後國事便全仰賴諸位愛卿了。只要朕在位一日,便與諸位愛卿相始終,做君臣相知的典範,共同留名青史。” 國事全仰賴諸位愛卿?這話大臣們倒是都信,因為新君真的是一封奏本都不看的,統統交給了大臣們。以至於大臣們用奏本累垮皇帝的傳統技能,根本就施展不出來。 而且皇帝還絕對不肯去紫禁城住,這明顯就是一心衝著長壽去的。 現在大臣們全部上了賊船,反正也下不來了,便也不用再多糾結了,現場的氣氛反而好了起來。 朱祁鈺又帶著大臣們到石亨的大營裡視察了一圈。石亨帶著五軍營的主力,駐紮在西直門外一里處。 這是抵抗瓦剌的主力,足足有五萬大軍,大營外已經挖好了一道道的壕溝,設定了一層層的拒馬。營內安置著數百門火炮,隨時準備著迎接瓦剌騎兵的衝擊。 石亨陪著眾人,將大營巡視了一遍。幾位大臣信心大增,雖然除了于謙,其他人都不大懂軍事。但即使是外行也看的出來,依仗著先進的火器和堅固的營壘,這五萬大軍抵擋個十天半月的,完全不成問題。 所以只需要堅壁清野,讓瓦剌軍在京城周邊搶不到足夠糧草,也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