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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慶府伴讀彈劾山西 安南使臣面君抗辯

素汐在一旁提醒道:“夫君,薛瑄是程朱學派的領袖人物,如果非說要爭的話,說不定他們想搞的是儒學之爭呢。” 朱祁鈺點點頭:“隨便吧,咱們走一步看一步,等他們先出招。命薛瑄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與機務。命王一寧兼翰林侍講學士,值經筵。 一會穿戴整齊,咱們去見見安南使臣。” 淺雪笑道:“還沒完呢,慶府伴讀王琰有封奏本,夫君要不要聽一下。” “一個王府伴讀,給皇帝上奏?倒是少見,念念吧。” 素汐念道:“朝廷以大同邊地,務積糧儲,自宣德間迨今僅三十年,計其所積米粟金帛不下一二百萬。 然去秋醜虜入寇,遽乏給用,奏報之使絡繹道途。 原其所自,蓋因提調左都御史沈固及布按二司管糧官,恣肆欺罔,將米粟金帛借與官豪之家費用,以致倉廩空竭,人民缺食,餓莩流竄,邊境蕩然。請遣監察御史查理之。” 朱祁鈺聽完就笑了起來:“聽到了吧,光大同一地,從宣德年間所謂的休養生息開始,帳上積累了米慄金帛不下一二百萬。 然後我那可憐的大兄啊,就真信了山西那幫跟著宣宗和三楊大搞休養生息的忠臣良將。 等他帶著大軍到了大同的時候,就是王琰說的那樣,倉廩空竭,人民缺食,餓莩流竄,邊境蕩然。 那一二百萬的財富,早長著腿飛走了。金銀沒了也就算了,關鍵是大軍急需的糧食也全沒了。 這就能合理解釋大戰期間的種種怪事了。 到了大同,親眼一看,我那大兄才知道山西的官員是多麼忠君愛國,然後才急急忙忙往回跑,結果整個山西都被治理的一塌糊塗,宣府跟大同也大差不差,一路貨色。 所以大兄就跑不掉了,由親征變成了北狩。” 將林香玉摟在懷裡,喝了口奶,朱祁鈺又繼續嘲諷道:“咱得感謝山西這幫名臣武將,連咱們這住處,都是拜他們所賜。 沒有他們,咱當不上皇帝。當不上皇帝,也就沒能力把整個玉泉山圈成私宅了。 嗯,按這個道理講吓來,咱們應該賞前大同巡撫沈固一個凌遲才對。” 淺雪問道:“那就直接將大同巡撫送錦衣衛詔獄了?還有,前任巡撫大同、宣府的羅亨信要不要賜凌遲?” 朱祁鈺搖搖頭:“沈固下詔獄,羅亨信就算了吧。他就當了不到一年的宣府、大同巡撫,就迎來了土木堡之變。 區區一年時間,夠把山西霍霍成那樣嗎,該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也不能什麼都怪到羅亨信頭上啊。” 素汐笑道:“王琰的奏本還有一段:僧道遊方,已有定製。今有假遊方為由,或縱為非,或迴避罪責,或肆為偷盜,或邪言亂眾。 宜在京令五城兵馬,在外令巡按、監察御史體訪。止許於出家寺觀內居住,如違治罪。” 朱祁鈺好奇地問道:“將這道奏本下廷議吧。這個王琰是何方神聖?他一個慶府伴讀,慶王不是在寧夏嗎? 我這兩天是有些頭暈嗎?怎麼老是看不明白他們的門道呢。” 淺雪笑道:“慶王等藩王都在京師諸王館關著呢,可能是慶王帶了這個伴讀一同入京了吧。” 朱祁鈺點點頭:“行吧,有時間讓這個王琰過來,我親自面試一下。” 素汐又拿起了一封奏本。 朱祁鈺見狀又開始捂頭了。 素汐念道:“彭城伯張瑾封王於江西道,命家人市貨帛載馬船以歸。校尉得之,遂下獄刑部,論當充軍邊遠。” 朱祁鈺好奇地問道:“不是,刑部是要把彭城伯充軍,還是要將彭城伯的犯事家人充軍?” 素汐回道:“是要將彭城伯張瑾充軍流放。” 朱祁鈺無語了:“我又不懂了,彭城伯張瑾被派去江西代表朝廷冊封郡王了,回來的時候順帶稍了貨帛倒賣。 然後就這麼點壞事情,刑部就要把彭城伯充軍流放? 張瑾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刑部不知道嗎?他們怎麼比我還不念舊情呢?” 素汐無奈地攤攤手:“刑部左侍郎薛瑄,就是如此剛直,那能怎麼辦呢。” “哎,行吧,告訴刑部先緩一緩,我回頭再處理。” 素汐又拿起一封奏本,還要念。 嚇得朱祁鈺連連擺手:“我的親孃子,別唸了,別唸了,我不想再聽了。服侍我更衣吧,咱們到湖邊散散步,然後去見安南使臣。” 於是幾人起身,穿戴整齊,圍著玉泉湖轉了兩圈,然後又悠哉悠哉溜達到了青雲閣。 朱祁鈺帶著寵妃們歪在軟榻上看風景,而安國使臣程真正好已經到了甘泉門外。 程真已經在京城呆了一個多月,但因為大明朝局動盪不堪,一直未獲宣召。 今天突然獲得皇帝親自召見,倒讓程真十分忐忑:皇帝清算三楊,意圖收復交趾,這在京城幾乎就是已經公開,毫不掩飾的事情了。這趟差事,算是難辦到家了。 與紫禁城的金碧輝煌不同,齊王府的外牆青磚古樸、風格迥異。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