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研究人員慢慢地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當初的決定還是很正確的,希望調查組的進展能夠快一點。”那名長官沉默了一陣以後,說道。
“對不起,長官。”那名研究人員說道。
“什麼?”
“我說,對不起,長官。”那研究人員手一揚,那名長官立刻兩眼一翻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而在辦公室門外守著的安全人員也被突然出現的研究人員用類似的方式放倒了。
“你說的是真的?”程晨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個名叫塔薩拉的金髮阿美拉少年。
“至少從我讀到的東西來講,是這樣的。”塔薩拉回答,“實際上我能夠逃出來,還要多謝那些研究我的研究人員。他們似乎受夠了在那麼壓抑的環境下研究那麼不人道的東西,所謂的‘超能戰士’還有其它殘忍的專案,可是很多研究人員就是因為僅僅想推出而被殺害了。”
“像你這樣的受害者,一共又多少個?”陳悟雷問。
“從我讀到的資料來看,包括我在內一共有十個人被當成了試驗物件。”塔薩拉麵露痛苦的神色,看著陳悟雷,“不對,比你想的還要殘忍許多,藥物,α波與β波的照射以及產生實驗、扭曲磁場忍受實驗、強電場忍受實驗……其殘酷程度不是你想像得出來的,而且根據我讀到的資料來看,他們進行這些實驗雖然只有兩年的時間,可是中間已經更換了兩批實驗物件,其他的實驗物件,在後來的記錄中都沒有了下文……”
陳悟雷搖搖頭,心中很不好受,一方面他被這樣的殘忍的甚至可以說是毫無人性所震驚,一方面又覺得這種隨時被人看穿思想的感覺十分……
“……難以忍受,我明白。”塔薩拉聳了聳肩,“可是我無法控制,我從那些資料中讀到,這是我的能力的一種侷限和副作用,我也不願意整天看著別人的思想,因為那種感覺真是十分難受。”
這下陳悟雷和其他人都徹底無語了,的確,很多小說中都曾經提到過讀心者的痛苦,而且描寫得還十分細緻,可是如果現在就面對著一個這樣的例項,又有誰能夠真正瞭解到讀心者正在忍受的東西呢?
“那,只有你一個人逃跑了?”為了岔開話題,馬文翔問道。
“據我所知,是這樣,但是我部排除其他研究物件也有逃跑的計劃的可能。”塔薩拉顯然也很願意不再談論這個話題,回答道,“還有,我不是故意要看你們想什麼的,其實,在我讀到的資料之中沒有你們要找的關於那些奇怪生物的資料,也沒有阿美拉政府進行這種生物兵器研究的記錄。”
“好吧,”程晨不無失望地說,“真不知道你們阿美拉當局在幹什麼,研究這麼喪盡天良的東西。”
“要是等一下我們遇上了那種怪物,你說不定能夠幫我們讀一下它的記憶,看有沒有阿美拉帝國研究員的影子。”王陽龍檢查了一遍自己的步槍,確保可以隨時開火以後,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回去?還是把那具屍體找回來了再回去?”
“回去找屍體,好不容易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了。”樂羽堅定地說。
“大家都同意麼?”程晨看了看在場的所有隊員,接著又問塔薩拉,“你打算怎麼樣?,繼續逃亡還是跟我們走?”
“呵呵,那還不是一樣?”塔薩拉笑道,“而且,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去卡德聯邦,我讀到的,在我洗腦前擁有的記憶告訴我那裡有什麼東西使我要去看看的。所以,要是以後我們有緣份,就到時候再見面吧。”
“好的。”程晨知道塔薩拉看穿了她心中對於塔薩拉意圖的懷疑以及對於帶塔薩拉回去後會發生的事情的不確定,站起來說道,“不過,還是謝謝你救了我們,說完輕輕微笑了一下。”
塔薩拉也看到了這個微笑後面的真誠,也笑著回答,“不用謝了,你們還是趕快回去吧,那隻怪物收了傷,很難保證它不會在某些地方守著,所以,你們要小心啊。”
程晨和陳悟雷他們都點了點頭。
“阿美拉帝國人體實驗的受害者?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郝劍在聽到程晨她們的彙報以後,大吃一驚。
“我們不可能把他強行帶回來,因為在那個地方我們又不能使用力量,他又能看穿我們的思想。最為關鍵的是,他回來以後可以隨意讀取任意一個人腦子裡面的記憶以及儲存器中的資訊,這樣對我們的保密工作……”陳悟雷儘量把原因不歸於對塔薩拉的感謝以及尊重。
“也對,那你們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嗎?”郝劍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