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面的大型醫院。
看著救護車快速地駛離視線,所有人都暫時鬆了口氣。這時,馬文翔突然驚叫道:“盈盈!”
剛才幫助眾人實施急救的那個女醫務兵嚇了一跳,轉過臉來看了一眼馬文翔,愣了一下之後尖叫一聲撲進馬文翔懷裡,“你怎麼也來了?你在那邊怎麼樣?想死我了!”
周圍的人“啊”地一聲,很識相地轉過身去,陳悟雷、劉凌雲和周謙則是又開始擠眉弄眼。在這裡見到馬文翔的女友並不是什麼令人感到奇怪的事情,因為既然他的女友在“一號學院”學習戰場急救,那像陳悟雷他們一樣到戰場上實習執行任務也不是不可能。
“老馬,問一下你女朋友吳菲在不在!”周謙偷偷地對馬文翔說。
“吳菲不在這裡,她在另外一個野戰醫院。”馬文翔的女友還是聽見了周謙的話,“她和我是同桌,本來我們還想分在一起呢,但是由於上面說我們不能分在同一個地方,所以……”
“為什麼啊?”馬文翔和周謙同時問道。
“因為我們的成績實在太好了嘛。”馬文翔的女友嬌聲回答道。
周謙打了個冷戰,連忙也轉過身去。
“敘舊敘完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給你五分鐘時間,完事以後趕快回到陣地上!”程晨命令道,說完帶著其他隊員快速往補給線回趕。
“你的老師?”公孫盈盈吧頭從馬文翔懷裡抬起,問道。
“嗯,我們班主任。”馬文翔輕輕撫摸著公孫盈盈的長髮,“你們怎麼也來啦?是學院派你們來執行任務的?”
“嗯,跟你們一樣,我一聽說‘零號學院’也有學生來,就想到你可能會來。”公孫盈盈一嘟嘴,“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你了。我在這裡既想見你有不想見你。”
“怕我受傷所以不想見?”馬文翔笑了,“還是怕我……”
“不許胡說!”公孫盈盈打斷了馬文翔的話,可是說完又把頭靠在馬文翔胸前,久久不願離去,“人家擔心你。”
在將敵人的屍體埋好以後,程晨、陳悟雷等一干第七小隊隊員聚在警戒哨的休息室裡面,一群人圍在一大張桌子前討論著什麼,可是所有人的眼神都有一點茫然和麻木。
“這還真他媽是好東西。”陳悟雷擺弄著一個從敵人屍體上繳獲的電子眼罩說,這眼罩上面對應眼睛的位置上有兩個小型的,類似照相機鏡頭一樣的東西,從外型看來這似乎也是一種鏡頭,而且還是可以調焦的。
“這槍上怎麼也裝個鏡頭?”周謙拿起一把步槍,指了指槍口上方一個紐扣大小的鏡頭問。
“初步估計應該是和老陳手上那個眼罩聯通的,我在一本雜誌上看過,就是槍口上面裝有可以調焦的狙擊鏡頭,這個鏡頭視野內的東西可以傳輸到一種多功能眼罩,也就是老陳手裡那個東西上,便於瞄準。”劉凌雲拿起一個頭盔,正準備端詳一番,突然失聲叫道:“他媽的,這上面有血!”
在一旁的程晨、陳悟雷、周謙、文景和廖成聞言馬上臉色一變,連忙起身跑出哨點,劉凌雲也馬上跑出來站在這些人身邊一起嘔吐起來。
戰爭的殘酷,可不是一下就能接受得了的。
就在剛才,除了田國光和馬文翔以外的所有的第七小隊隊員都在和哨點駐守的其他護衛人員一起清理敵人屍體的時候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尤其是在眾人看見被高爆榴彈和溫壓榴彈殺死的敵人那血淋淋的屍體之後更是忍不住地嘔吐反胃,他們總算是很好地明白了戰爭的殘酷。就連程晨教授也是難以忍胃裡難受的反應,臉色難看。
臨時心理輔導員(說白了就是心理素質早就過硬的老兵)走了過來,皺住了眉頭說:“不是要你們談論其他東西來分散注意力了麼?怎麼還是這樣?”
“剛才這個傢伙又說了禁語了。”程晨買面色難看地指了指劉凌雲。
“第一次面對自己殺人的狀況,你們這樣還算好的,戰爭一開始不久我們很多人都是這樣有一點反應,當時我還差點要被送到心理治療師那裡去呢。”臨時心理輔導員微笑著說,“你們可能還沒有經過特殊的心理訓練,症狀是會比較嚴重一點,我們也是在開戰以後一段時間以後才受的訓練。但是你們要儘快習慣這種感覺,因為一個戰士不能不敢殺人,不殺人就不是戰士,也永遠成不了戰士。”
程晨咬緊牙,點點頭。
突然,又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也開始大口大口地嘔吐,來人正是馬文翔。
“你小子,浪漫完啦?”劉凌雲面色發青,有些虛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