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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哈哈哈!黃山弟子又值幾何?”“焦柺子!”老嫗厲喝出聲:“你別太放肆!”“哈哈哈…”焦柺子又狂笑起來,半晌才斂住笑聲道:“老虔婆,娃焦的若不念你是個殘廢……”“住口!”董卓英冷喝一聲,接過了話:“焦柺子,以你的後半段作為而論,是個十足的江湖宵小,用不著逞口舌之利!”“小夥子,你以為再有上次的便宜?”“在下並不在乎。”“嘿嘿嘿!小子,你今天輸定了!”焦柺子的臉起了抽搐,那是氣極的表示,他這輩子沒有幾個人敢如此對他講話。

“如果在下真的輸在你手下,任憑閣下宰割!”“小子,你先別狂,老夫不會把你放在眼裡。”“那最好,請吧!”老嫗似乎相當激動,身軀微見顫抖。

“一朵花”已站到房門之外,粉腮沉如嚴霜。

焦柺子側轉頭,向老嫗道:“夫人,現在你雖然雙腿成殘,但昔日的威名豪氣應該還在,這小子是代你出手,以他的身份而言,的確是非常恰當,如果他輸了,你願意交出我要的東西麼?”老嫗沒立即作答。

董卓英有些困惑,心想:“自己何以會是最恰當的代表出手人?他志在必得的是什麼東西?”“‘一朵花’話沒有說清楚,自己便貿然答應替她師徒賣命值得麼?老嫗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老嫗經過一番思索之後,開口道:“好,我答應你。”焦柺子打了個哈哈,翹起大拇指道:“夠意思,本人相信你這句話。”助拳變成了賭鬥,董卓英只能蠃不能輸,‘孤獨老人’的傳人,手裡持的是震撼江湖的‘石紋神劍’,說什麼也輸不起。

當面的對手,放眼武林已不多,董卓英絕對不敢掉以輕心,這邊不論,他本身就關係重大,“師門”的聲名不能毀。

“一朵花”在廂房門外揚聲道:“董哥哥,‘石紋神劍’,劍中之王。”極大的鼓舞,董卓英豪氣衝胸,不再作任何考慮,他要贏,非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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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柺子也亮出了龍形鑌鐵柺杖,拐劍成了強烈的對比。

“石紋神劍”突然泛出烏芒,這剎那間,人與劍已融合為一體,氣勢無懈可擊。

焦柺子的臉色微微一變,神劍放烏光,顯示董卓英已經完全到達神劍含一的境地。

他不能輸,這場比鬥輸贏,關係太重……老嫗的眸子,射出精芒,註定場中的二人。

“一朵花”不自覺地移步到天井邊,一目不瞬。

焦柺子的目芒變成了兩根銀線,釘連在董卓英的臉上。

空氣驟然凝固。

時間似乎停滯在某一點上。

鹿死誰手,誰也不敢斷言。

西斜的陽光從屋頂滑落天井,光線已是昏黃。

不可言喻,雙方只要一動,便是石破天驚的一擊,生死勝負也只一擊之間,誰也不會給誰還擊的機會。

殺機凍結在死寂的空氣裡。

旁觀的停止了呼吸,生怕一口大氣打破了均勢,引爆無法想象的場面。

可伯的僵持,如果功力稍差,連旁觀也受不了。

“呀!”慄吼短促而震人心絃。

就只那麼一聲,也可能是兩聲的疊合,不分先後的出手,實際上也沒人能在這種場合下,分辨雙方出手的先後。

與吼聲同時迸現的是兩道不同的光芒互動劃空閃了一下。

瞬間的劃面,乍現即逝。

雙方距離仍舊,只是姿勢改變了,董卓英的“石紋神劍”斜向右上方,雙方緊握劍柄,手臂橫胸。

焦柺子的擯鐵柺是半前送之狀。

場面又是靜止,似乎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董卓英的身軀晃了晃又穩住,“董哥哥!”“一朵花”尖叫了一聲。

老嫗的麵皮在顫動。

一條紅蛇從焦柺子的脅下婉蜒射出,他的臉色在變,拐徐徐下沉,落到地面,口唇一陣抖動,發出嘶啞的聲音道:“石紋神劍……劍中之王,衛夫人…你…你…”砰地一聲,栽了下去。

“董哥哥!”“一朵花”彈身上前,滿面激動之色。

董卓英也是滿面激動,神劍不自覺地垂下,他沒望地上的焦柺子,也沒睬“一朵花”,只是定定地望著椅上的老嫗。

“衛夫人,她就是掌理空空門的衛夫人,師父年輕時的情侶……”董卓英在心裡一再重複,師父為了她而抑鬱終生,為了她而絕跡江湖。

當年不可一世的尤物,老人,風韻依稀殘存。

她和師父為什麼不能結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