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英舉立從容,儘量往人多之處走動。
果然,過了不久,一個黑衫的老者靠到他的身邊,低聲問道:“朋友,請教……”
魚兒已經上了鉤,董卓英心中暗暗高興,口中道:“在下上知天時,下知地理,閣下有何指教?”
黑衫老者神秘的道:“這裡說話不便,請尊駕跟我來。”
董卓英心念疾轉,看來對方是嵩陽郭家堡的人了,當下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隨在他後面離去。
黑衫老者不再言語,領著他徑往西郊行去。
過了一道小河,橋上已行人稀少,零零落落,似乎都認識黑衫老者,個個都向他點頭為禮。
老者略略頷首,態度傲慢。
轉過了一個黃土小崗,崗後屋宇連椽,門牆高大,一所大莊院頓時呈現在眼前。
這所莊院的建築形式很特殊,四周圍牆全是用巨大的石塊堆砌,上面平坦如走道,養著西藏虎紋獵犬在上巡邏。
院落的格局也蘊藏著無限兇險,四個角落各有一座高高的碉樓,居高臨下,好似內藏有長弩射手,控制著整個院落。
董卓英心想,這想必是郭家堡的分院了。
此時,大鐵門已敞開,門後是一排平矮屋子,連椽連牆,緊緊相連,大概總有五六棟之多。
黑衫老者行到大門,舉手朝內一讓,說道:“二莊主在內相候,請進!”
說著,轉向一個小跨院走去。
小跨院佈置得很精緻,假山、流水、花草、樹木,雅典中不失文士之風。
黑衫老者行至跨院前,便不再前進,高聲稟道:“稟二莊主,客人已到。”
“請進!你先退下。”
“是!”
黑衫老者恭聲而退。
董卓英舉目向上一看,只覺當門而立是一個白面書生,面白如玉,身材瘦削,有如病書生模樣。
二莊主乾咳了一聲,雙手抱拳一握,道:“遠客,遠客,請快進來!”
董卓英還了一禮,答道:“在下游走四方,以相命為生,勞動二莊主,愧不敢當,不知二莊主……”
二莊主截斷了他的話,笑道:“請!”
二莊主迎董卓英進了內廳,雙方就了座。
董卓英暗叫了一聲“糟了!”這二莊主可能不是個男人,觀其喉無喉結,手指細長,麵皮細嫩……她是誰?她會是玉哪吒的什麼人?二莊主也仔細的把董卓英打量了個夠,這才開口說道:“先生遠從滄州而來,一路辛苦了!”
董卓英吃了一驚,自己的底細,怎麼讓人家先摸清楚了?“二莊主,在下去過滄州,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董兄沿途吃了不少苦吧?”
“二莊主,你知道在下姓董?”
“哈哈哈!”二莊主眉開眼笑,笑聲清脆悅耳:“郭某人喜歡結交朋友,尤其是奇人俠士之流。”
“在下一介江湖遊民,當不起如此稱呼。”
二人兜著圈子說話,還沒探出對方的來意。
這時,一個小書僮送上香茗。
二莊主指著香茗說道:“董兄,這杯香茗是郭某人親手所制,潤喉滋肺,董兄喝了保險不想走了。”
“謝了,二莊主大名可否賜告?”
“小字一平,又叫文蕙,董兄大名是……”
這豈不是明知故問,董卓英心中暗暗嘀咕,看來郭家堡的發展,將會另有文章。
“二莊主,知道在下姓董就成了,何必多問。”
“董兄的英名,如雷貫耳,這次來到嵩陽,是否要找我大哥來的?”郭二莊主笑了笑,毫不在意。
“玉哪吒就是二莊主的大哥?”
“我和大哥是同父異母所生,他住的地方叫做郭家堡,我居住的地方,則叫做郭家莊。”
“啊!原來如此!”董卓英誤打誤闖,卻闖到了郭家莊。
一字之差,他們兩個是不同型的主人。
“董兄天降奇才,郭文蕙至感欽佩!這次把董兄接來,最少要住五天再走。”
董卓英不知他話中含義,道:“二莊主要留在下住五天?”
“正是。”
“為什麼?”
“因為第五天是家母的壽誕,我大哥也會到這兒來。”
“抱歉得很,在下和郭大莊主有約在先。”
“沒關係,我大哥很聽我的話,我叫他向你道歉好了!”
說著,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