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道:“小姐,你說。”
“咱們想辦法把我表姐弄出去。”
“小姐,你在尋我開心?”
“威福,你是答應不答應?”
“小姐,你乾脆殺了我吧!”
“好小子,你以為我不敢!”
戚福又傷心又失望的道:“反正是死,死在你小姐的手中,還落得個牡丹花下死的美譽……”
陰玉蘭面色一寒,喝道:“你說什麼?”
這一下,威福真正怕了,原先他只是假裝迷糊,現在說錯了話,只得低著頭,哀聲道:“小姐,我是無心的!”
“管你有心無心,你如不能快點想辦法,本姑娘要你馬上死!”
“小姐,你知道這事的後果嗎?”
“什麼後果?”“那是非常嚴重的。”
“我管不了那麼多,表姐好可憐。”
“你何不直接向幫主去說?”
“混小子,你懂個屁,我爹不會聽我的,我哥哥更是不會答應。”
戚福心頭一塊大石,至此才落下。
他看看四周,覺得並無異狀,圓滑地道:“管他孃的,船到橋頭自然直。”
陰玉蘭體會不出他話中的含義,嬌聲罵道:“說你是渾小子,一點也沒錯,你說,船到橋頭,怎麼個直法?”
戚福一楞,不敢再多說、傻呼呼的道:“那誰知道,說不定老天會颳起一陣大風,把你表姐刮上天去。”
陰玉蘭對他已毫無辦法,搖頭苦笑道:“渾小子,你哪天才學會聰明點。”兩人說到此處,遠處傳來腳步聲。
戚福一聽,知是幫主和二幫主來到,一溜煙的溜走了。
當晚,客人不多。
陰槐主張最好不要驚動旁人,等婚禮過後,再擇日大請客。
陰松很贊成這生米先煮成熟飯的計策。
幫內人多,一陣子的忙碌之後,也就差不多了。
高燒的紅燭,熊熊的燭光,把整條順發興號大船照得如同白晝。
漢水的波光,反映著燭影,一支接一支的,正好是一百零八支,支支粗如兒臂的大紅蠟燭。
然後是一片旗海,整個陰家幫的大小船隻,插滿了白底紅字的三角形幫旗。
從東北朝西南看,船船相接,個個歡騰。
禮堂中,陰家二老和二位老夫人,穿著花緞子的錦袍和衣裙,面露微笑的正在招待著賓客。
陰長生,這位新郎官,早已樂昏了頭。
幫中內外兩堂的堂主,都是水中好手,一個叫魚鷹白忠,一個叫江豬索石,陸平則奉幫主之命,前去洛陽辦事未歸。
現在。等的只是新娘子被人攙扶著出堂,行拜天地,拜翁姑的大禮了。
殊不料,東北方船隻突然起火,火勢熊熊,畢畢剝剝的燃燒起來,人聲鼎沸吵雜,亂成一片。
陰家二老駭然大驚。
外堂主索石大怒道:“是哪個混帳小子不小心,老子去宰了他。”話聲一落,他人已飛身而起。一眨眼,人已到了三丈開外。
想不到索石還沒有到達出事的地點,西南方又有火光升起,木造的船體,迅速的又是烈火騰空。
這時,下弦月高掛天邊,月色昏沉。
此情此景,陰松知道是有人搗亂,急道:“二弟,你快去看看!”陰槐來不及說話,長袍往上一提,足尖輕點,人已飛掠了出去。
白忠看看兩邊的火勢,道:“幫主,只怕今晚的喜事大有問題,”
陰松雙眉深鎖,沉吟了起來,半晌才憤憤的道:“會是誰幹的呢?外面我們也沒發喜帖,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
白忠有智多星之稱,道:“問題恐怕出在於珊姑娘的身上。”
陰松詫道:“於珊?她人現在還在內艙呢。”
白忠道:“幫主,你忘了黑臉章八的事…”
陰松“啊”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長恨生’董卓英來了!”
“希望不要是他,那小子難纏得很!”
“不是他,會是誰暱?”
“金鳳凰交遊廣闊,屬下一時無法猜出。”這時,又是一陣喧嚷聲遠遠傳來,又有兩處火苗升起了。
濃煙夾著火勢,衝上半空,頓時把陰家幫的船隻籠罩住了月光之下,煙霧滾滾,令人無法分辨方向。
白忠亂了方寸,急奔向火苗起處探看究竟,口中暴怒的叱喝道:“哪裡來的野小子,跑敢來搗蛋!”就在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