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錢不要命?”
“噫!小哥,你說話別橫來……”
“偏偏就是,怎麼樣?”
“難道你敢殺人?”
“很難說,像你這等勢利小人,殺了並不為過。”
黃衣老人一翻眼,一拍桌,大聲怒喝道:“沒有王法了,你算是老幾,敢來江陵城發狠?”
“區區是老幾你管不著,現在去看病!”
“不去!”
“你敢……”
突地,酒客中一名大漢高聲驚呼道:“啊呀……他就是奪得‘石紋神劍’的‘長恨生’董卓英……”
這麼一來,場面大亂。
酒客紛紛起立,喧嚷成一片。
黃衣老人臉色大變,慄聲道:“你真的是長恨生?”
董卓英見事已如此,只好冷冷的說道:“算你說對了,現在請跟這位朋友走,不必再說第二句話!”
那少年激動萬狀地朝董卓英一揖,道:“兄臺古道熱腸,小可不知如何感激,小可名叫範瑤!”
衣著雖然襤褸,談吐倒是不俗。
董卓英依然是那冷冰冰的神態,一抬手道:“不必說感激的話,現在你帶他先走,區區隨後就到!”
黃衣老人在董卓英帶煞的目光催迫下,只好乖乖地跟著那叫範瑤的襤褸少年走,董卓英待二人出了酒館,才匆匆付帳跟出。
出了酒館大門,左右一張,只見燈影中,黃衣老人與少年已經到了大街轉角處,忙疾步追去。
轉過街角,是一條燈光黯淡的橫街。
只見那少年範瑤一個人站在路燈杆下,黃衣老人卻已不知去向,不禁心中一動,彈身上前,驚愕不已。
“怎麼回事?”
範瑤兩眼發直,不言不動。
董卓英一看事有蹊蹺,一檢視,不由恨得牙癢癢地,範瑤竟已被點了穴道,當下忙出指替他解開被制穴道。
口中急急問道:“那姓褚的呢?”
範瑤咬牙苦笑道:“他溜了!”
“你知道他的下落麼?我去找他。”
“多謝仁兄一番美意,恐怕找不到。”
“為什麼?”
“他並非普通郎中,是一個江湖好手,不懸壺,不掛牌,居無定所,經常出現的地方便是茶樓酒館。”
“這麼說,是個江湖郎中?”
“是的,但他的醫道卻相當高明。”
董卓英啼笑皆非,皺眉道:“這可怎麼辦?”
範瑤淒涼地一笑道:“只好認命了!”
“範兄家中還有什麼人?”
“小弟家中只有老母,靠小弟打柴奉食,唉……”
“看範兄模樣,曾習過武?”
“是的,跟家母練了點莊稼把式,只能說健身而已,談不上什麼武功!”說完,又是一聲長嘆。
“這麼說來,令堂也是武林中人?”
“是的。”
“令尊呢?”
範瑤目中竟射出了恨芒,欲言又止。
最後,他始沉聲說道:“說來讓仁兄見笑,家父十多年前棄家出走,沒了下落,小弟母子迫於生計,從南方流浪到此地來……”
董卓英不由側然,他的遭遇與自己大致相同,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世無法告人,心念數轉之後,道:“令堂患的是什麼病?”
範瑤喘了一口大氣,道:“武林病。”
董卓英困惑地問道:“什麼武林病?”
範瑤道:“運功走岔,傷了經脈,臥床不起,此病非一般醫家所能為力,所以……才找上‘神針醫聖褚名遠’,可恨對方重利輕義……”
董卓英靜靜一想,道:“這麼著,區區陪範兄到府上去看看,也許……也許能為力也說不定。”
範瑤破顏為笑,驚喜的道:“好極了!只是蝸居……簡陋,不堪待客,委屈仁兄大駕,實在……”
“這一說便不夠意思了!”
“如此小弟帶路。”
繞了不少僻巷,來到城根腳一處瓦礫荒場,範瑤手指著一間倚著殘垣而搭的木板小屋,訕訕的道:“這就是了!”
絲絲昏黃的燈光,從板壁縫中射出,景況實在淒涼。
兩人走近屋前,裡面傳出一個微弱的婦人聲音問道:“是瑤兒回來了麼?”
“是的,娘!”
“那位褚老前輩請到了麼?”
“娘,褚老前輩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