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熙趕過來,站在瑞風旁邊,看到一身狼狽的司康和傾雲,皺眉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兩人冷冷地瞪視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司康?”君熙問道,“你不是來看流零的嗎?怎麼和傾雲打起來了?”
司康冷哼一聲,手一旋將刀收回腰間。
“傾雲。”君熙又轉頭對傾雲道,“流零現在怎麼樣了?你不去照顧他怎麼反而在這裡和司康拼命?”
傾雲頭一偏,冷聲道:“以後我不允許你再見流零。”這句話顯然是對司康說的。
“見不見他是我的事。”司康冷冷地回答。
“那麼今後就別怪我不顧及兄弟情誼。”
“哼哼,這正是我要說的。以後對流零的爭奪我將不遺餘力。”說完這句,司康竟連君熙也沒看一眼便甩袖而去。
傾雲臉色陰沉,君熙和瑞風面面相覷,不知內情的他們,見此情景實在是一頭霧水。但估計從傾雲以及司康口中是問不出什麼了。
右相樸伊心情愉快地回到府中,想到靖王為了那個妖人幾欲發狂,甚至還與康王刀劍相向,他就忍不住想大笑三聲。
齊傾雲,老夫就是要你嚐嚐失去愛人的痛苦,但你的痛還不及敏書的萬分之一,所以你等著,老夫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樸伊走進書房,一支毛筆突然呼嘯而至,穩穩地插入他離耳朵不遠一寸的地方,饒是像樸伊這麼沉著的人也被嚇出一身冷汗。
“康……康王殿下。”
司康斜坐在臥榻上,冷冷地注視著樸伊,聲音卻很輕柔道:“樸相,是否還記得本王曾經警告過你什麼?”
樸伊低下頭,沒有回話,此刻的康王似乎異常可怕。
“本王說過——不準再動流零,你已經忘了嗎?”
“老臣不敢忘。”
“不敢忘?”司康笑道,“那麼流零如今怎麼會昏睡不醒呢?”
“老臣也不甚明白。”
“啪!”司康拍案而起,怒道,“別把本王當傻子!樸伊,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老臣惶恐。”樸伊的頭低得更下,聲音卻很平穩。
“你惶恐?”司康怒極反笑道,“樸伊,本王從前還是太小看你了。靖王府守備森嚴,對流零的保護更是不遺餘力,但你仍有辦法暗算到他,你是怎麼做到的?”
“……”
“回答本王!”司康厲聲喝道。
“老臣是做不到。”司康眯起眼,樸伊又道,“但血煞盟的人卻能做到。”
“‘血煞盟’?”司康一驚道,“你竟然買通他們來暗殺流零?”
樸伊冷笑道:“若不如此,老夫怎麼可能動得了他?”
司康右手猛地一掃,樸伊重重地撞在書桌角,慘叫一聲,捲曲倒地。
“你真是聰明啊,樸伊。難怪傾雲和本王都找不到你殺人的證據,原來你一開始花花錢就把事情辦妥了。好,好,實在是好!”司康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冷冷道,“樸伊,告訴本王,血煞盟的人已經對流零動過幾次手了?”
“三次。”樸伊回道,“這次是最後一次了。”
“那麼,你有辦法弄到解藥嗎?”
聽此言,樸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回答:“即使是製作‘千變’的人也沒辦法化解它。更何況,我為什麼要為那個妖人去弄解藥呢?”
“你說什麼?”司康不敢相信樸伊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康王啊,你也被那個妖人迷住了嗎?”樸伊搖頭道,“他絕對不是人,而是專門來為禍人間的妖精。殿下為這樣一個妖精魂牽夢縈,值得嗎?”
“住口!”司康冷喝道,“本王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康王是可以成就霸業的不世之才,老臣只是不希望您被小小的一個流零拌住了腳步。”
話音剛落,司康的刀便飛快地在樸伊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用冰寒刺骨的聲音說道:“樸伊,別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
樸伊低下頭。
收刀,司康再沒興趣留下,轉身就往外走,出門前又回頭對樸伊道:“今後你的生死再不關本王的事,你好自為知。”
如今的樸伊,已經不值得他再費盡心思保全了。
58出戰
司康走後,樸伊來到樸敏書所在的偏僻小院,進屋看到樸敏書正坐在窗臺上,樸伊大驚,忙悄悄走過去,一把將他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