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張伯已經把我們引進了院子裡,這房子和院牆都還是青磚的,到處斑駁不堪,屋角都被磨圓了,不知道住了幾代人。我這個城市裡來到人看到這些想到的大概就是感慨時光流逝之類的,不過對他們來說更實際的是怎麼住上新的,比較安全些的房子。
成連琮冷冷的對我們道:“空床給她,我和張伯擠擠,有個柴火棚你愛睡不睡。”
我笑了笑:“放心,我這人在什麼地方都能睡著。”
“那就趕緊收拾去吧,早點睡覺,明天有的你熬的。”成連琮道,“吃飯時再叫你。”
我苦笑一聲,早已看見那個半露天的柴火棚了,老實說很有那種餐風露宿的味道。走了一天了我們都是話都懶得說,累得要命。那個柴火棚裡有不少引火用的乾草,看起來很。。舒適,對,舒適。
“你真打算睡這裡?”寧遠觀見我已經開始把目光定在了那個柴火棚裡,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又四處看了看這個家,似乎我也只能睡在這裡了。只有苦笑道:“沒辦法了。倒是你睡的慣嗎?”
寧遠觀撇嘴道:“睡不慣也沒有辦法,都來這裡來了。”
我笑笑:“整理一下床先,但願你還能睡著。”
看得出那個張伯已經很努力的想用好吃的招待我們了,但山村裡也實在很難找到什麼好吃的。我也是勉強才吃下去,吃過飯我們都過去睡覺了,實在太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睡覺的,反正我是躺進草堆裡直接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凍醒了,天剛剛矇矇亮。要說這會兒正是熱天,不過山上總歸是涼涼的。那個張伯居然起的比我還早,我上前問他找點水喝,張伯道:“屋裡水缸裡還有些。睡得還行吧,屋子地地方小,你別介意啊。”
我笑了笑:“沒關係,有個睡覺的地方就很好了。”
“對了,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看你挺眼熟呢。”張伯道。
我道:“我叫禤澍溦。”
“喲,是禤澍溦啊,哎呀,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小時候好玩極了,人家叫你,你都不答應,就是站在那兒盯著人家看,就是不說話。”張伯笑道。
我愣了一下,我小時候還來過這裡啊?秦堂,秦嶺,上千裡呢。我以前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你先到處轉轉,一會兒早飯就做好了。”張伯道。
我道:“我幫著燒火吧。”
很快,早飯就做好了,這時寧遠觀也起床了,幫著把飯菜端到了竹子做的桌子上。倒是成連琮一直不見人,難道還沒醒?
我正疑惑著,成連琮挑著兩桶水回了來。居然還是滿頭大汗的,看樣子是早就去挑水了。
“吃飯吧。”我道。
成連琮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我們剛吃過飯,成連琮就催我們趕緊上路,張伯也不留我們,想來他是知道這一路遠得很,就是給了我們一些玉米說是路上吃。我們在秦嶺崎嶇的山路上慢慢走著,成連琮終於忍不住跟我們說話了:“你們能不能快點兒,照你們這速度,走到明天天亮都走不到。”
我心裡苦笑,只有加快了腳步。崎嶇的山路寧遠觀有些跟不上,到了一個難走的地方,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寧遠觀眼睛閃了幾下,終於伸出了手。
我心裡砰砰直跳,臉上似乎有些發燙,但寧遠觀似乎並沒有把這個動作賦予什麼特別的意義。過了那一點就很自然的抽回了手。
“趕緊走吧!”成連琮又催道。
我們相視苦笑,加快了腳步。
又是一整天過去了,大概在晚上七點左右,成連琮指著叢林中幾間用竹子做的房間:“那裡就是了。”
我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走到了那屋子前,黃昏的光線照在屋子上,很美。一共有四間房間,一間是廚房,一間是藥房,兩間臥室。屋子前還有個小溪,從竹林旁流過,虧他能找到這麼好的地方。
“玉米還沒有吃完吧?吃過飯就休息吧。別亂跑,想轉轉的話就順著小溪走。我師父可能在山裡採藥,明天應該就回來了。”成連琮道。
頓了一下,成連琮又道:“我那間房給寧遠觀,你在藥房裡將就幾天吧。”
我苦笑著看了他一眼。
要說在這麼美的地方又有美女應該和美女漫步到半夜然後再休息的,但實際上寧遠觀說很累了直接就去睡覺了。我一個人在竹林裡看著溪水看了半天,實在也無趣的很,也就只好回去睡覺。藥房裡有個竹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