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木頭上果然冒出火苗來。與此同時,地面上突然裂開一個坑,裡面金光萬道,巧兒下去撿了某樣東西上來道:“普陀金蓮出來了。”鞏勇忙搶上去看,只見只是幾粒黑黑的小圓點。鞏勇道:“不是說金蓮嗎?怎麼變成了芝麻?”孤星寒道:“別亂說,那是金蓮種子,巧兒,交給何師兄吧。”何健飛接過笑道:“這下我寶物最多了。”
六人回到大殿,向戒忍大師和天機道長道別。正在這時,禪月大師向何健飛使了一個眼色,何健飛會意,告退來到內殿,禪月大師對他道:“三天後的佈陣你是否要去?”何健飛搖搖頭道:“那是前輩們的事,我修為不高,不要反倒拖累了他們。”
禪月大師暗暗點頭,突然提高音量道:“何健飛,師父有遺旨給你。”何健飛一愣道:“師父不是早已仙去了嗎?”禪月大師面無表情道:“何健飛接遺旨。”何健飛連忙跪下,禪月大師遞給他一封信,上面寫著“何健飛吾徒於零一年六月二十八日親拆。”何健飛輕輕開啟,上面寫著:
健飛吾徒:
吾早於十幾年前夜算天數,得知田音榛必將早夭。為人子弟,寧不痛乎?奈天數耳。
冤鬼路妖孽不淨,必起風雲。此為你劫數,凡事望勿推辭,全始全終,劫數完後,自有正果。切記!珍重!
智慧
九六年
何健飛抬起頭一片茫然:“我的法力那麼低,若是進了陣,必死無疑。師父如此說,是否我大限已到,這就是劫數?”禪月大師連忙喝斷道:“不要亂說,佛門中從不忌諱圓寂。師父這樣說,自有他的用意,你照著做就是了。”何健飛緊緊盯著他道:“大師兄,你一定知道的,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劫數?”禪月大師卻別轉頭道:“你還不出去麼?他們都等急了。”何健飛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緩緩吟道:“天生異象,觀音伶仃。”再也不發一言,掉頭而去。禪月大師最終忍不住淚盈眼眶,當年師父曾經跟他說過:何健飛天資聰穎,恐怕瞞不過了。他轉過身來,望著何健飛漸漸遠去的背影,低低地道:“師弟,不要怪我,要怨就怨你的命吧。”
六人連夜趕路,終於趕到了學校。從外表望過去,校園仍是一片寧靜安詳,並未有什麼異常。劉燦利籲口氣道:“幸好沒事。”話剛說完,何健飛把一滴牛眼淚弄到他眼裡,霎時,眼前的天空完全變了個顏色,灰濛濛的,校園裡不斷有濃黑色的氣雲向上生,在上面形成一朵無比壯觀的蘑菇雲。同時耳邊隱隱傳來一些飄渺顫抖的哭聲,好象是:“我要投胎。”“我要附身。”孤星寒道:“現在鬼氣已經非常嚴重了,校園已經整個被鬼化了。我們進去可能有點困難。”他帶來的五行羅盤針到處亂轉,已經失效了。鞏勇連忙道:“那孫中山銅像呢?”巧兒指給他看,在東邊還隱約有一個白色的小亮點,孫中山的正氣也只剩下那麼一點了。
何健飛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現在最緊要是要跟李老伯他們會合,調查一下學生的情況。雖然現在是暑假,人不多,但是也不會少到哪去,只要人心不亂,一切就好辦。徐傳,你帶他們去孫中山銅像那裡,我和孤星寒則四周圍轉轉,吸引鬼氣,掩護你們。”徐傳再不猶豫,說聲“好”帶著其他人往校內衝去。
何健飛對孤星寒道:“雖然說四處轉轉,很有可能被那個冤魂跟上來,我曾經跟那個冤魂交過一次手,仗著寶物還可以鎮壓,頭痛的是那個女鬼,法力非同小可,如果遇見了,沒那個女鬼便罷,有的話一定要儘快逃離。否則就是龍泉劍也救不了你了。”孤星寒點點頭道:“多謝吩咐。”二人於是拿出各自寶物,大搖大擺進去了。
兩件寶物的光華立刻引來眾多鬼氣圍逼。徐傳他們趁機悄悄進發。
不多時二人來到岔路上,何健飛道:“你進左邊,直通櫻花路,我走右邊,北上‘哥哥道’,這樣兩大怨氣集中點都可以被引走。”孤星寒依言進了左邊。久聞櫻花路冤氣深重,孤星寒還不大相信,進去之後才明白為什麼何健飛對它諱莫若深。路上全部都是翻卷著的愁雲黑霧,三米之外的視野非常模糊,看上去簡直不是人間,而像是鬼界。一陣刮地冷風吹來,捲起一些破碎的花瓣,孤星寒突然全身打了個寒戰,連忙把龍泉劍抱在胸前。
眼看櫻花路就快到盡頭,一路上卻平安無事,孤星寒暗暗奇怪,鬼氣如此之重,一定有冤魂遊蕩,為什麼他一個都見不到?還是何健飛誆他,這裡原本就是這樣?不知怎的,孤星寒忽然想起徐傳來,想起他的發瘋,想起他在“哥哥道”上的遭遇。棍子?手錶?孤星寒瞬間全身頓起雞皮疙瘩,難道說危險來自……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