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總是笑眯眯地跟我說:那有什麼辦法?小子,你資質這麼差,也只有我這座破山肯要你了。”話沒說完,巧兒已經笑得前俯後仰了。
山前傳來一人的郎笑聲:“兩位好興致,在這裡留連忘返,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只見前方有一處斷崖,一人長身挺立,豐俊脫俗,軒眉郎目,正微笑著看著他二人。巧兒歡呼一聲,跑上前去挽住那人的胳膊,嬌笑道:“師兄,你還是老樣子,總愛站在這裡扮帥扮酷。”那人笑道:“扮得怎麼樣?”巧兒抿嘴笑道:“活象個賣藥的江湖郎中。”回頭向迎上來的何健飛道:“他是終南山天機道長座下弟子陳星寒,因為他現在還是個光棍,大家都叫他孤星寒,你也跟著叫就是了。傳說中的‘道家第一弟子’就是他了。”
孤星寒拉著巧兒的手笑道:“誰要你介紹了?難道我還不認識何師兄?上次龍華會我們還一起捧香。”巧兒抿嘴笑道:“是我糊塗了,道佛兩家的第一弟子豈有不認識的?”何健飛笑道:“所以你是自作多情。”轉向孤星寒罵道:“死孤星寒,不過等了一陣子,就在那裡不耐煩了,難道我何健飛還不配讓你等嗎?”孤星寒叫屈道:“我只是發發牢騷而已,並沒敢走開啊!”
“何健飛,還我紫金缽來!!”一人忽地臨空撲下,何健飛“哇”的一聲掉頭就跑:“同門師兄弟嚴禁廝殺的啊!不要追了啦!”望著何健飛與禪月大師遠去的背影,孤星寒和巧兒不禁相對一笑。
何健飛本性懶惰,不愛遊山玩水,這終南山他沒來過幾次,論地形禪月大師要比他熟悉得多,禪月大師拿出當年何健飛在五臺山對付他的圍追堵截的攻略大搞遊擊,終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紫金缽搶了回來,報了一箭之仇。何健飛還弄得灰頭土臉,孤星寒笑著跑過來道:“我師父說,叫你快去大殿,眾前輩都到了。”何健飛恨恨道:“你對道長說,這個死大師兄把我弄了一身灰,我先去淨身,以免褻瀆三清。”孤星寒道:“不必了吧?這灰也不是很多,叫你去商量事情,又不是召開美男選舉大會,淨什麼身?”話沒講完,何健飛一記凌空飛腿直向他踢去,孤星寒一溜煙小跑躲開了,末了還喊道:“快點啊!”
沐浴之後的何健飛來到偏殿,一眼便瞧見了正在無所事事的徐傳等人,笑道:“你們為何會第一站就來終南山?未卜先知?”徐傳趕忙迎上去道:“我們被那個冤魂襲擊了。”這一句話如同一記悶雷在何健飛腦海中響起,何健飛一把抓住他道:“是不是你走漏訊息?”徐傳連忙辯解道:“我完全按照你的計劃去做,一路上也沒透露任何徵兆給鞏勇他們。”
原來徐傳接到何健飛的任務後,立刻以冤魂太厲害要出去煉寶物為由,準備和鞏勇、劉燦利馬不停蹄地趕向五臺山。誰知剛剛到得校門口,天色突然變黑了,一陣清冷的風颳過,象要快下雨般,路上的行人沒多久就只剩下他們三個。徐傳心急,打算冒雨走路。走出校門之後,前面因為下雨的關係,一片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們三個頂著風雨一走就是十分鐘,竟然總也走不到正好在校門口的公交車站。徐傳大叫一聲:“不好,我們被鬼象迷了。”劉燦利嚇了一跳:“什麼叫鬼象?”徐傳咬牙切齒道:“那冤魂追來了,它利用本身的怨氣製造了一個海市蜃樓,這樣我們就跟外界完全隔絕了。”鞏勇著急道:“現在還解釋什麼?徐傳還不想辦法衝出去?沒時間煉製寶物了!”徐傳只是在師父的傳道中知道有鬼象這麼一回事,自己的修為恐怕還敵不過。但是這時最忌動搖人心,望望鞏勇和劉燦利急切的眼,徐傳狠狠心,拿出護身符,剛想念咒,前方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撞擊聲音,劉燦利剛問得一句:“誰在敲東西?”徐傳已臉色大變,尖聲道:“棍子!!棍子!!是棍子!�”看慣了鎮靜的徐傳的兩人,見他這副模樣,都吃了一驚,然後瞬即便明白了“棍子”的含義。
果然在前方出現了一個用棍子挑著人頭的奇異景象,“篤篤篤”地向他們跳來。
徐傳大吼一聲:“大家快跑呀!給他追上就沒命了!!”說著一拉已嚇得臉如白紙的鞏勇和劉燦利,轉身就跑。然而無論三人如何拼了老命地向前跑,那“篤篤”的聲音不但沒有扯遠,反而越來越近。劉燦利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他顧不得痛,趕緊爬起來,卻發現他的面前有一攤水,水中清楚地映出他身後有一個貼得很近的亂髮飄散的物體。“啊——!”徐傳聽到劉燦利的慘叫,情知不妙,轉身一個念珠丟擲,喝聲:“天地精華……”然而沒等他念完,念珠已經被反彈回來,重重地擊在徐傳的額頭上,徐傳再也爭持不住,大叫一聲,也倒在地上,鞏勇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