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人家也不能光厚著臉皮賴在這兒,說吧,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何健飛笑道:“尊老是應該的,您這麼客氣幹什麼?只管坐著就是了。”老伯往何健飛全身打量一眼,笑道:“那倒是。你們兩個遭厲鬼追殺,算起來,我坐這裡還陪了本呢。”何健飛和田音榛聞言臉色大變:“你為什麼會……”
老伯打斷他道:“這還不容易看出來?你沒事帶串舍利項鍊幹什麼?”
舍利項鍊乃佛門珍寶,非行內人看不出來。何健飛斂容問道:“請問老伯法號或者道號?”老伯道:“沒那必要!我又不幫人捉鬼,平白告訴人幹什麼?只是剛才看見兩位身上纏繞的晦運非常,才過來提醒一句。”何健飛忙問道:“依老伯看,有無化解的可能?”老伯笑道:“一物剋一物,乃天之常理。天下沒有無敵的王者,關鍵是看你是否有心。”正說到這裡,火車停站了。老伯站起來道:“該下去了,以後有緣肯定會再見的。記住,小夥子要有心!”
田音榛怔怔地望著那位老伯的背影道:“他是什麼怪人?說了一大堆聽不懂的話。”何健飛若有所思道:“說不定是何方高人,路過指點的,只可惜不能知道他的寶號。”二人指指點點,談論間,火車已經到站了。
寒假一開始,何健飛在家呆了沒幾天,立刻和田音榛一道北上五臺山。此時冰雪覆頂,松樹都批了一層幌亮幌亮的銀色晶凌,遍山是寒霜,籠著一層凍霧。何健飛無心欣賞這處人間罕景,和田音榛一路急衝衝向寺門奔去。
寺內眾僧見來者是當今住持禪月大師的師弟,哪敢怠慢,一邊招待吃茶,一邊趕緊去通報。其時,禪月大師正在正廳主持完法祭,一聽是那兩個來了,心中暗叫不妙,撥腿就跑。可惜何健飛及時發覺,立刻追上來猛跟不放。田音榛見禪月大師撩起僧袍不要命地往前逃,又氣又笑,叫道:“大師兄,你好歹貴為一寺住持,這樣死跑爛跑,注意一下風度行不行?”禪月大師充耳不聞,繼續往前奔,心中暗想:我寧可不要風度,要是給追著了,恐怕連命都要陪上去。何健飛在後面追得氣喘吁吁,心下疑惑:才幾個月不見,跑功居然進步得這麼快!難道大師兄是馬拉松天才?不行,得試試我新近練成的逼圍戰略怎麼樣。
事實最終證明何健飛的戰略相當有效。禪月大師被逼進藏經閣,無處可逃,被何健飛逮了個正著。何健飛叫道:“大師兄,我是你師弟,不是吃人的老虎,你見了我跑那麼快乾什麼?”禪月大師已累得癱在地上:“你雖然不是老虎,比老虎更可怕。你有哪次來找我是有好事的?”何健飛咬牙切齒道:“你貶人也罷了,用不用貶得那麼徹底?同門師兄弟應該有難互幫,我找你是天經地義,合情合理。”“我為你陪上一條老命也是合情合理?”
田音榛趕進來打斷道:“行啦,還要鬥嘴?五臺山的面子都給你們丟光了。”兩個大男人立刻同仇敵愾一致向外。禪月大師斥道:“你是住持還是我是住持?這些事情是由我來管的。”何健飛跟著接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是否嫁得出去要好點。”兩人最終不敵田音榛的“破罐爛瓦一起摔”絕技而敗走麥城。
住持房內。禪月大師咂了一下香茗,開口道:“先宣告兩點:一是一級寶物不借,二是我不會下山。好了,你開始講吧。”何健飛將茶一飲而盡,道:“在我講之前,也先宣告兩點:一是非一級寶物不借,二是你不出山我絕對不下山。”田音榛冷笑一聲道:“那還講什麼?兩位只管打吧。”禪月大師嘆道:“師弟,我也一把年紀的人了,寺中僧人這麼多,你為什麼誰都不抓專抓我一個?”何健飛也嘆口氣道:“大師兄,我輩分是你的師弟,我都壓不住,你說這個寺中還有誰夠資格出頭呢?”禪月大師微微一徵道:“是什麼邪物?這麼厲害?”何健飛便把冤鬼路的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禪月大師聽完點頭嘆息道:“三花護體之術是相當高階別的防身術,能使用它的人本身必須擁有高強的法力,以阿強當時的情況來說,就算這個鬼魂如何怨恨,也絕無不能鎮壓之理。照你所說的情況來看,阿強那一班人一定欠了冤鬼些什麼很重大的東西,導致阿強遲遲不肯以法術鎮壓,而決定以全體自殺以期消冤解孽。佛門固然以慈悲為懷,但老衲私底下認為,他這一步是走錯了。”
何健飛倒沒有想過這一點,愣了一下才開口道:“師兄說得不錯,但大錯已經鑄成,可有什麼挽回的方法?現在校園裡連續死人,人心惶惶,若不及時制止,恐怕……”禪月大師想了一下道:“五臺山上收藏有很多法器,可以鎮壓鬼魂打入十八層地獄受苦,或者縛在融鬼柱上遭雷擊火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