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辨事理,知道原委後必不會怪罪大人。我也會替大人美言幾句。耳環在哪?”
陳修古從袖內取出一個錦盒遞給小北。
小北開啟來一看,盒內放了一對紅寶石耳環,確實是邱敏出事那天所戴的耳環!
不一會兒,阿青被兩個衙役押到小北面前跪下,陳修古喝道:“一會這位大人問話,你必須如實招來,若有欺瞞,本官定不輕饒。”
阿青哭著說道:“大人,民女冤枉,那耳環不是偷的,是一個女子送給我的!”
小北見這女孩梳著雙髻,顯然年紀還未及笄,自古民怕見官,這廳內這麼多官,估計把她嚇得不輕。小北溫言道:“你不用怕,我只要你告訴我,送你耳環的人在哪。”
阿青脫口而出:“可她已經走了啊。”
“走了?她有沒有說去哪?”
阿青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他們要去北邊。”
他們?小北立刻問道:“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一個胡人?”
阿青連連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景大哥是胡人?”
景大哥?小北吩咐人給阿青上茶,讓她坐下慢慢說:“你只要把見到他們的經過詳細告訴我,我就放你回家。”
阿青聽他語氣溫和,雖然這廳內他年紀最輕,但其他人都對他畢恭畢敬,想來他說的話是可信的。她原本緊張的心情略放鬆,仔細回憶道:“剛見到她的時候,她生了病,景大哥帶著她借住在我家。我原以為她是男子,因為她把臉塗得黑黑的,臉上還粘了鬍子,他們在我家住了五日,直到他們走的那天早上,我去送補好的衣服,從窗戶外看到她和景大哥躺在一張床上,臉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塗,我才知道她原來是女兒身,景大哥說他們是夫妻……”
小北扶額,後悔剛才沒讓阿青單獨跟他說,這下身邊的人都聽到了,等原話被傳給沐澤,聽到邱敏和別的男人躺在一張床上,不知道會怎樣……
他連忙打斷阿青:“你說的那個景大哥,他全名叫什麼?”
阿青搖了搖頭:“他沒說,我只知道他姓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猶豫著說道:“他們走的那天,那位女子偷偷跟我說、說……”
“說什麼?”
“她說景大哥是柺子,叫我幫她報官。”阿青一臉忐忑,“可景大哥說他們夫妻前一晚發生口角,我以為她在跟夫君賭氣,才叫我報官抓景大哥,所以我沒答應。後來她又說感謝我幫她洗衣做飯,硬是送了我一對耳環。我看這耳環很值錢的樣子,便想拿到城裡賣掉,換錢給我哥哥娶媳婦。”
這麼多官老爺都在找那個女子,難道景大哥真是柺子?阿青惴惴不安道:“我、我真不知道景大哥居然是柺子。”
“他們離開幾天?”
“已經離開十天了。”
十天!現在再去追,根本就追不上!小北一拳重重砸在几案上。他又詳細問了阿青那個胡人的身高體型外貌,和當初那個車伕描述的差不多,見再也問不出什麼,小北想了想,決定去阿青的村子看看,既然邱敏是從那個村子離開,或許村子裡還有線索。
一行人進了阿青的村子,小北派人在村中四處詢問,看誰還有和那個胡人有過接觸,出乎他的意料,村中除了阿青一家,只有一群孩子和那胡人有過接觸。聽聞那胡人居然跟著一群孩子玩泥巴摸魚蝦,陳修古詫異:“這人莫非是個傻子?”
小北瞪了他一眼:當時邱敏也跟著一起玩泥巴,難道邱敏也是傻子!再說了,一個傻子都能拐走邱敏,那不證明邱敏比傻子還更傻!
其中一個小孩叫道:“他才不傻呢,他懂兵法,他肯定會帶兵打戰!”
小北蹲下身子,與這孩子平視:“你怎麼這麼肯定?”
小孩道:“我阿爹過世前跟我說過,帶兵的將軍都會懂得看地形,根據地形制定出對敵之策。那天……”他將盧琛聲東擊西,誘他出城堡,再佔據城堡反攻的事情說了一遍。“後來玩遊戲的時候,他跟我說:我得亦利,彼得亦利,為爭地,呃喉守險,可以少勝眾,弱擊強。他說我當時先佔據了優勢地利,他來騷擾我,我應該固守原地,再派人一隊追擊,一隊設下埋伏,如果他引誘不成,再回頭來戰,我的伏兵就正好等著他。所以啊,我覺得他肯定會帶兵打戰。”
從村子中出來,小北身邊的齊副尉忽道:“大人,綜合這些人的描述,我覺得那個胡人很像一個人。”
“誰?”
“盧琛。”
小北道:“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