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敬語。
一般情況下,警校生對拆彈只略通皮毛,可仔細打量二人後,工藤優作給予全部信任道:“那就拜託你們了。”
話音剛落,穿制服馬甲的男性火急火燎地走來道:“工藤先生,我們發現了一枚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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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紅藍相間的線密密麻麻纏繞在圓形炸彈後,仿若向心臟輸送血與動力的管道,鐘錶似的滴答聲昭示時間的流逝。
只看一眼,冷汗便順流而下,浸透襯衫最弱的布料。
松田陣平口叼十字起,手握剪刀鉗,事出突然,新幹線上絕不會準備防爆服,他穿一身休閒裝緊貼炸彈,無論當量多低,貼臉的距離足以讓不做防護的普通人屍骨無存。
松田一點兒也不怕,棕黑色的瞳孔透著一股子躍躍欲試,他天賦斐然,擁有一眼看透機械本質的能力,比起車門、引擎,精巧的炸彈更能勾起他的拆卸欲。
更不用說這是他頭回接觸跳動的炸彈,比學校的模擬機生動多了。
“咔嚓、咔嚓、咔嚓——”
每聽見電線剪斷的聲響,乘務員的眼皮子都忍不住顫抖,心更是提至嗓子眼,這聲音一點兒也不暢快淋漓,在他聽來就像是死神的召喚。
短短四十秒,第二枚□□紅燈熄滅,還有四枚。
拆彈是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的主場,至於找到炸彈,推斷出犯罪嫌疑人身份,則是偵探的職責。
然而……
“喂喂。”上揚的尾調為清洌的少年音鍍上傲慢的外殼,“好慢,才發現一枚炸彈,剩下四枚我可都找全了。”
藍瞳掃視全場,嫌棄之情溢於言表:“行不行啊,大叔們,快點跟我去把炸彈都解決了吧。”
距柯學元年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警官們尚未習慣在兇案現場逛來逛去的少年偵探,再加上五條悟的語氣實在欠扁,乘務員率先呵斥道:“這可不是小孩能來的地方,你家大人呢?”又補充道,“這裡很危險,快點離開。”
五條和也,輔助監督上前一步,在五條悟面前比鵪鶉還要慫的男人厲聲呵斥:“注意你的言辭。”
西裝包裹男人瘦削而高挑的身軀,梳理整齊的白髮下是張嚴肅而刻薄的臉,下拉的嘴角暗示他有多不好說話,反光鏡片更像是律師、管家的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