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笑做一團,陰翳男子盯著王詡不斷冷笑,也不說話。
王詡聽見那猴子一般的青年一說,頓時火冒三丈,畢竟王詡年輕氣盛,雙拳緊握,臉色鐵青,不過王詡經歷不凡,心性也夠忍耐,心中想到這些人都是曲谷辰師伯的族人,現在還在麻煩著人家事情,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師嫂一家可還要依託曲家,不想惹事,再添麻煩,收拾一下書本,轉身回房。
“呦,你們看,被我們說中,沒臉面留下來了吧。”有些人就是認不清別人忍讓,越是忍讓就越是囂張。
陰翳男子顯然也是認為王詡怕了,冷冷的譏笑道:“你這垃圾還有點自知之明,奉勸你一句,離曲樺遠點,就你那身份還不配與曲樺做交往。”
王詡現在才明白這群人為什麼找茬了,感情看不慣自己這三個月來與曲樺交往過密,不過王詡心中顧忌曲谷辰的面子,不好動手,但嘴裡也不肯示弱,“你們又是什麼東西,混吃等死的貨色,我與什麼交往你管得著?”
那幫人敢來找王詡麻煩,就是知道王詡的底細,不過可不是曲谷辰父女三人口中打聽到的,曲谷辰雖為族長,但這麼動用家族力量總要跟家族裡的人說明情況,這幫人就是從自己長輩那裡知道王詡並不是曲谷辰的親傳弟子,不然也不敢來找茬了。
“好,你有種!”陰翳男子話音未落,王詡只覺得自己給陰翳男子真元鎖定,頓時猶如受到大山壓迫,四周空氣都似乎凝固,難以動彈分毫,就連開口也是困難。
王詡苦苦抵擋著這陰翳男子的壓力,陰翳男子反而還有餘力說道:“就你修為,這把年紀都還沒有達到金丹境界,我十五歲就達到了金丹境界,你不是垃圾是什麼?你這廢材也想跟曲樺交往?”說完冷笑連連。
陰翳男子話一出口,周圍幾個青年人的臉色也是尷尬不已,因為之句話連他們也罵了,不過那個猴子一樣的男子卻色神自若,還有一點得色,想來也是金丹境界的人。
“要不是最近從慈雲宗有事回來一趟,還不知道有你這麼個廢材在覬覦曲樺表妹的美色。”陰翳男子繼續說道,不斷的加大王詡的壓力。
王詡抵擋的萬分困難,但王詡卻堅韌的苦苦撐著,心中充滿了不甘,似乎自從師傅出事後,每次都是遇到比自己修為高的人,總是不順利,王詡心中在吶喊,對力量的渴望。王詡再次想起林間的那抹白影,總是那麼驚豔。
一滴汗水從王詡的額頭低落在書上,王詡突然想起與凌湘玉臨別時的話,讀書除了能增長見識,重要的是還能修身養性,好處很多的哩。王詡現在還記憶猶新,書本上的一句話劃過王詡的腦海,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是的,上善若水,不與萬物相爭,水善與滋養萬物而不與萬物相爭,停留在眾人都不願居處的地方,因此其境界很接近道。
王詡心中有一絲明悟,感覺陰翳男子給的壓力也不再那麼沉重,反而有種自身化作無從著力的水一般,終於有餘力開口,冷冷道:“雖然你現在修為比我高,不過這也不見得你能踏上大道,就你這心性,說不定我達到蛻凡境界時,你還在金丹境界徘徊。”
陰翳男子看王詡有餘力開口,現在看樣子比開始還要輕鬆,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仍舊嘲諷道:“就憑你?”繼續加大對王詡的壓力。
“就憑我!”王詡輕鬆的聳聳肩,王詡現在的感覺更是輕鬆,正想著是不是出口嘲諷一下這陰翳男子,突然對面壓力一減,陰翳男子臉色不愉。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院外傳來甘勝嚴肅不苟言笑的話語,王詡知道曲谷辰的親傳弟子回來了,甘勝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從這三個月的想相處,王詡能看出,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總給人一種嚴肅、不苟言笑的感覺,他卻是一個實打實的金丹境界修士。
甘勝一進來就攪碎陰翳男子構造的壓力環境,誰的實力高下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陰翳男子看甘勝回來,低頭稱呼,“甘勝師兄。”不過眼中卻閃過一絲不屑。
甘勝卻不理會,冷冷的盯著這一群人,被甘勝掃過的人都不自覺躲避著甘勝的眼神。
陰翳男子對王詡恨恨的說:“算你小子走運,我們走。”
王詡心中不平,雖然知道這陰翳男子天賦估計比自己高,但心中不服氣,叫住陰翳男子,“嘿,你是誰?別以為你現在修為比我高,希望被我超過後你不會哭!”
陰翳男子跟本就不信王詡後面的話,高傲的說道:“耿英致,曲樺的表哥,不聽警告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