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眨眨眼,他自然是想樂意想的事,也懶得同謝驍多言,敏銳問:“阿錦呢?”
謝驍收回目光,聲音散漫:“燒野火有違軍規,罰去餵馬了。”
楚洛眉梢一跳,支起腦袋:“就算他不知軍規燒了野火,王爺也該先同我說,怎麼能趁我睡覺自己偷偷罰他,是不是逾禮了一些?”
“是。”
謝驍十分坦然:“可能還沒超度好。”
“。。。”
馬車瞬間安靜。
楚洛縮回腦袋,在心裡默默批評阿錦,怎麼可以這麼輕易便交代了,至少也該換個說法。
可再想想謝驍這個人怕鬼憎的模樣,又覺得不能怪阿錦,要怪也是怪謝驍實在太謹慎,連他燒個火都要去掏一把灰渣。
於是九殿下坐著又閉上眼,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他不說話發發呆,一天也就混過去了。
可惜剛閉上眼睛,對榻的聲音就嚴絲合縫響起來,好似蒼蠅叮蛋。
“鎮西侯府內的書信呢。”
楚洛懶懶睜開眼,也不想糾纏,乾脆撿了榻下塞滿書信的軟枕扔過去,語氣揶揄:“連妾室都是特意留給王爺的,何況這些書信?”
謝驍接了軟枕,也不反駁。
他早就想過,既然對方早就知道他會查到鎮西侯府,特意留下暗衛進入軍中行刺,那這些留在府中的書信,想來也不會要緊。
但話是這麼說,東西不拿到手裡卻不行,燕王殿下行事向來如此,哪怕是一張鎮西侯府的廢紙,他也要看過了才算確定是廢紙。
謝驍將那一大堆書信倒在桌上,劃出一半回楚洛面前:“大軍在平洲落指令碼就是我臨時起意,即便他們提前知道,也不會提前太多。”
輕雷又手腳極快。
這裡面未必沒有遺留的線索。
楚洛垂眸,看了一眼桌上那一攤書冊,隨意撿了一本伸手翻開封皮,便繼續閉上眼睛。
“你看的那本是什麼?”
楚洛閉著眼答:“府中賬冊。”
謝驍:“賬冊在我這裡。”
楚洛:......
下一秒,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