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合上了眼睛,“安飛是去拼命的。不管能不能釋放出火山群爆,他都會履行自己的承諾,哪怕是用生命為代價。既然是他讓你放心,你儘管放心好了。”
肖恩、達爾馬旺夏等將軍們相互對視著,眼中都露出了喜色。雖然安飛的名聲越來越響亮了,但在眾將軍的心目中,安飛的威信還是遠遠不能和索爾相比。隆傳達了安飛的決心,眾將軍還是半信半疑的,可索爾表了態,他們再沒有懷疑的理由了。
“我可以放心,可……你能放心安飛麼?”貝埃裡的目光落在了索爾身上。所謂拼命,一方面意味著安飛擁有什麼樣的決心,另一方面也證明了安飛其實也沒有多大把握,他只能全力以赴地去拼。
索爾張了張口,想說話,卻又頓了片刻,視線轉到了肖恩等人身上。“你們先出去吧,有些事我要和貝埃裡元帥仔細談談。”
肖恩等人依令魚貫退出了帥帳,貝埃裡驚訝地問道:“索爾,你要談些什麼?”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索爾沉聲問道。
“我……在搞鬼??”
“我們相處了幾十年,你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你是那種稍微遇到挫折就一撅不振的人麼?!”索爾眼中露出精光,逼視著貝埃裡:“或者……是陛下的命令??”
貝埃裡靜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翻身從床上跳了下來。剛才在眾將軍面前,貝埃裡的神色雖然沒什麼毛病,但總給人一種強顏歡笑的感覺,現在的貝埃裡才是原來的貝埃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說來話長了。在我決定追擊閃沙帝國軍隊之前,已經接到了陛下的一封密信……”貝埃裡一五一十地把猶蘭德當時對戰局的判斷說了出來。
“既然陛下已經提醒你了,如果愛德華八世始終不控制或者是無力控制逃亡的軍隊,其中肯定有詐,那你為什麼又要在一線天……”
“老兄,我想不到啊……你以為我忍心看著將士們送死麼?!”貝埃裡苦笑道:“他們設定的那座魔法陣控制著幾十裡的範圍,索爾,如果是你設定相同的魔法陣,最快需要多長時間?”
“全力以赴的話……至少也要十五天。”
“算算時間吧。在色珈藍遇刺的第三天,多格明哲已經到了一線天開始設定魔法陣了。”貝埃裡的苦笑愈發地濃了,“也就是說,在陛下得知色珈藍被刺的訊息時,色珈藍已經決定在一線天伏擊我們了!誰能預料到,色珈藍那麼早就定下了戰場?而且……當時色珈藍已經死了,我以為陛下只是提醒我小心愛德華八世在使詐,說實話,我真沒有把愛德華八世放在眼裡。”
“所以……你是真的敗了?”索爾露出微笑。
“當然,這沒什麼不能承認的。”貝埃裡點了點頭:“還有,到一線天之前,你知道一線天的地貌麼?色珈藍是在戈爾曼的領域裡成長起來的,她熟悉大陸的每一個地點。算她這次佔了先機,不過以後……就沒那麼容易了。”
第五百零二章 一個人的戰鬥
安飛正沿著一條山樑向前賓士著,他的樣子雖然說上狼狽,但也好不到哪裡去。滿頭的黑髮顯得很凌亂,臉上掛滿了塵土,再髒一些就可以和街頭的乞丐相媲美了,一襲魔法長袍也破了幾個洞,肩頭的破洞中還有黑色的血跡。安飛一身上下,完好無損的只有腳上的戰靴了,那是蘇珊娜用蠍尾獅的皮親手為安飛縫製的,柔韌無比,不管安飛怎麼折騰都沒有事。
整整三天三夜,安飛一直沒有閤眼,也沒有吃過東西,始終在和鐵衛騎士團和獅鷲飛行隊周旋著、廝殺著。幸好是安飛,換了任何一個人,早就支撐不住了,就算是歐內斯特,也無法做到全天候地釋放鬥氣。就算是索爾,也要給他足夠的時間去冥想,以補充魔力。
所謂大道,講的就是奪天地之造化、育自身之玄機。只要內息還在體內流動,安飛的力量就不會枯竭,簡直像一臺永遠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當然,只是像而已,實際上是做不到的,也沒有誰能做到。不過安飛目前的狀態還很好,至少他在思考著怎麼樣幹掉那幾個極為難纏的獅鷲騎士。
安飛認為對方很難纏,反過來對獅鷲騎士們來說,他們給安飛的評價是難纏的幾十倍。來到傭兵之國,見到了安飛,他們可算是開了眼界,大陸上何曾出現過這樣的巔峰強者?!死纏爛打,就是咬住不放,一會兒突然殺進來,幹掉幾個騎士轉身便逃。等他們追了一會不追了,安飛卻又掉屁股殺回來,又幹掉幾個。或者是躲在遠處放冷箭、釋放遠處攻擊魔法。然後換個地方再來。他們已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