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發出輕笑聲:“聞名不如見面,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竟然沒有人操縱法師塔。”
俗話說,權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重,在這魔法世界裡,就算是同等階的強者。魔法師的地位也往往要比劍士、騎士高得多,因為他們的能力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以法師塔為例,法師塔就是集攻防為一體的大型魔法陣。在城市遭受攻擊時,法師塔會提供強而有力地防護,同時可以讓魔法師們以最快的速度回覆魔力,而在城市開始發動反攻時,法師塔又起到了增幅的作用,讓魔法師們的進攻更具威力。平安無事地時候,法師塔可以偵測到附近每一絲元素波動,甚至可以說,一座完整的法師塔,能鎖定任何一個闖入範圍的職業者。
可一直到現在,白山城的法師塔也沒有發出警報,證明根本沒有人操縱法師塔,所以那中年男人才會發出感慨。
其實因為每個人的陣營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會產生分別,倒不是安飛他們太大意了,首先,麥克的法師塔只建了一半,功能很不完善,繼續建下去,會給大聯盟的財政造成巨大的壓力,值得麼?而且如果把法師塔拆掉,獲得的材料可算是一筆不小地收入。最重要的是,現在大聯盟的聲勢威赫無比,能對大聯盟造成威脅地,只有色珈藍的大軍和塔奧之虎傭兵團,而現在色珈藍正率領大軍撤往黑水城,塔奧之虎傭兵團也沒什麼動向,大家也就放鬆了警惕。片刻,兩支巡邏隊的傭兵便合成一隊,沿著街道緩緩向前走去,那中年男人也跟著飄向空中,不過他的腳尖剛剛離開城頭,一道火光劃破長空,從遠處激射而來,轉瞬之間便穿過上千米的距離,直射向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意態悠閒,伸出一隻手,一面白骨盾牌驀然出現,正擋在他面前,轟地一聲,撞在了盾牌上地火鳥已被撞得粉身碎骨了,化作遊離地元素亂流四下飄散。
爆炸的聲音掩過了撕裂肉體地聲音,那中年男人僵立在空中,他臉頰上多出了一支猶在顫動的箭矢,而他的手掌上,也出現了一個血洞,只是他的血液與眾不同,那種傷口也不算小了,鮮血卻只是在緩緩的往外滲,看起來簡直象膠水一樣黏稠。
那中年男人抓住箭尾,輕輕把箭矢拔了出來,一句咒語唱過,不管是臉上的傷口還是手上的傷口,都在以一種肉眼可以察覺的速度癒合著。
其實從中箭開始算起,到那個中年男人拔出箭矢,前後只是片刻,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安飛已經飛跨了他們之間的大半段距離,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對方,他的飛行軌跡接近筆直,就象一顆不受任何引力影響、在太空中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的彗星,而那自發釋放的各種元素亂流就是他的彗尾。
那中年男人靜靜地停在那裡,看著安飛接近自己,他到這裡來,只是為了試探一下虛實,或者說,是來搗亂的,畢竟城中除了安飛之外,還有蘇珊娜和安東尼,實力再強也無法同時面對三位巔峰強者,但安飛這一箭,已經激起了他的真火,他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受到過傷害了,也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人敢單獨面對他了,對他來說,這不是挑戰,而是赤裸裸的挑釁,不可饒恕的挑釁!
他不是狂妄,那些站在世界頂端的巔峰強者,有幾個敢在他面前放肆?去年聽說布祖雷亞諾離開了中央神廟,為了搶奪自然之心,他親自出手,接連摧毀了幾座神廟,試圖把布祖雷亞諾引出來,可成名幾十年的布祖雷亞諾卻象個縮頭烏龜一樣,就是躲起來不露面,直到士蘭貝熱應邀而來之後才敢公開出頭。
他已經習慣了站在強勢的那一端,也習慣了人們對他的畏懼,安飛目中無人的先行攻擊,簡直是對他自尊的一種踐踏。
激射而來的安飛卻沒有那麼多雜念,在雙方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十米時,他揮臂一拳轟出。
安飛已經踏入了化境,他的每一舉手投足都能發揮出巨大的威力,準確的說,他的拳頭不是在攻擊對手,而是在轟擊。被安飛內息攪動的空氣形成了一條巨大的氣柱,隨著安飛的拳鋒貫了出去,如千百斤重的實體般撞向了那個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又釋放出一面骨盾,骨盾通常都是白色的,與之前不同,這一次出現的骨盾居然是蒼黑色的,而且骨頭與骨頭之間的連線更緊密、更紮實,上面還有暗淡的流光在閃動。
轟地一聲,氣柱撞在骨盾上,化成了亂流飄散,骨盾倒是完好無損,但那個中年男人卻無法化解巨大的撞擊力,象顆炮彈般向後飛了出去。
安飛速度不減,左臂一揮,又是一條肉眼可見的氣柱劃破長空。
那中年男人憑空消失,再出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