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塞侯爵地臉上,他的力量恰到好處,左塞侯爵如風中的樹苗般左右搖擺不定,卻始終沒有倒下。
“安飛大人!”費爾南多急叫道。雖然他也覺得左塞侯爵這麼刺激安飛,太過分了,但左塞侯爵畢竟幫過他,他不能看著不管。
安飛已抽出最後一個耳光,左塞侯爵原地轉了半圈,一頭栽倒在地,他的雙眼無神的看向安飛,一張嘴開合不定,卻沒有發出什麼聲音,倒不是他被安飛嚇住了,臉部受到抽打,大腦會隨之產生震盪,對左塞這種體弱地老人來說,腦震盪的效果更為明顯,他的意識已經一片空白,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別說是做出反應了。
左塞身後地光明騎士急忙踏前幾步,擋住了安飛,安飛面無表情,返身又走了回去。
“安飛大人,您真是……”費爾南多露出了苦笑,不提克里斯玎對他的制衡,他本身的權力非常有限,就算安飛真的殺了左塞,也輪不到他來懲處,何況為了內部的穩定,安飛是他必須要拉攏的物件,唯一可行的就是對安飛曉之以理了,如果採取強硬的態度只能讓自己的處境更加被動。
兩個光明騎士彎下腰把左塞侯爵攙扶起來,他的兩腮已經腫了,血沫順著嘴角滴落在前胸上,只是他的雙眼依然黯淡無光,看樣子還處在“震盪”之中,讓費爾南多暗自擔心,這左塞會不會被安飛打傻了?
安飛若無其事的甩了甩手,他沒有回應費爾南多的無奈,克里斯玎輕聲說道:“算了,安飛,以後的時間長得很,我們有得是機會和他算賬!”
克里斯玎的話讓不少人暗自吃驚,因為他平常是一個非常溫文爾雅的人,很少用這種咄咄逼人的口氣說話。但人總歸要隨著環境和經歷而逐漸變化的,大家能平安走到今天,最大的兩個功臣就是安飛和蘇珊娜,在克里斯玎心中,他們是他最親密的夥伴,左塞侯爵的幸災樂禍讓他感到揪心般難受,如果不是考慮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他也衝上去了。
費爾南多的苦笑更濃了,聽克里斯玎的意思,這麼暴打一頓還是遠遠不夠的?以後還要慢慢算賬?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克里斯玎大人,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安飛大人等回來。還是抓緊時間商量一下大事吧。”
“出什麼事了?”安飛一愣。
“按照原來的計劃,我們佔領雷登堡之後,要馬上繼續向前掃蕩,現在您應該看地出來,光明之盾軍團所有的軍隊都沒有動。”費爾南多輕嘆一聲:“我們到裡面談吧。”
好。“安飛點了點頭。跟在了費爾南多身後。
在場的人都沒有意識到,連安飛本身也沒有意識到,今日對左塞侯爵的暴打,代表著安飛的處世原則已經發生了巨大地轉變。除了對付一些不堪一擊的弱小群體,安飛始終是謹慎的,絕不輕易挑起事端,總是在其他人主動挑釁之後,他再發動一定程度的反擊。當日殺了澤達。後來知道澤達是大劍師菲利普的孫子,安飛非常後悔,縱使是澤達已經嚴重威脅到了他的生命安全,他認為自己也不應該下死手。可現在,明知道那些德魯伊背後的人是曼誅斯利,明知道精靈族有著難以估測的潛力。他還是殺了,明知道左塞是帝國侯爵,身份高貴,碰了左塞可能會引起一大群貴族地不滿。他還是動手打了。
時間不長,費爾南多和安飛等人已經走進了一座高大的宅院裡,分別落座,費爾南多搓了搓手,目光落在克里斯玎身上:“克里斯玎大人。是由您說還是由我來說?”
“由您說吧,您比我更瞭解情況。”
“也好。”費爾南多猶豫了片刻:“首先,我要承認。我犯了一個大錯誤。”
“呵呵……費爾南多大人,這幾天您已經自責過很多次了,其實,您不必如此的。”克里斯玎笑道。
“不,一定要說清楚。”費爾南多搖了搖頭:“因為我的錯誤,整個計劃都變成了一紙空談,我要承擔這個責任。”
“這麼嚴重?”安飛驚訝的問道。
“是的,非常嚴重,我計劃是在救出雷登堡地傭兵之後,馬上兵分兩路,一路支援舒克蘭城,一路支援馬德里鎮,這個計劃您也知道,不過……現在我們哪裡都去不了。”費爾南多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您這次是從西北方向過來,路上遇到了不少亡靈生物吧?”
“是的。”
“能不能冒昧的問一下,您為什麼要突然離開軍團?”費爾南多關切地問道。
“有一些朋友被亡靈生物困住了,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時間和您說,所以直接帶著手下的傭兵趕過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