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為了國家而拋棄小家?如果從君主們和歷史學家的角度看,這樣的人值得讚揚,但如果他們成了阿羅本的親人,那些讚頌的詩篇也許再也無法說出口了。
“身體很差,不過阿羅本大人說了,他一定會盡力活下去的,他要等到報仇的一天!”厄特緩緩說道:“大人,我不是在奉承您,我從心底裡佩服您、尊敬您,真的!因為是您毀掉了閃沙帝國的驕傲、整整一支獅鷲飛行中隊,為我們所有的人出了口氣!”
安飛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沉默了片刻之後,厄特續道:“大人,您想好去什麼地方了嗎?”
“我只是想隨便走一走。”
“那麼讓我的人跟著您吧,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馬上聯絡上您。”
“也好。”
厄特招了招手,一個年紀只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跑了過來:“他叫伊利翁尼,人很機靈的。”厄特說完,湊到伊利翁尼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伊利翁尼的眼睛驀然瞪了起來。厄特又說了幾句,伊利翁尼才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畢恭畢敬站到了一邊。
“好了,厄特,你先忙你的吧,還有,把樓上的事情好好處理一下。”安飛緩緩說道:“蘇珊娜,你上車。”
“你不上車嗎?”蘇珊娜一愣。
“我不上了。”安飛搖頭道:“注意點那小傢伙。”他想仔細觀察一下紫羅蘭城,如果總是躲在馬車裡,肯定會錯過很多地方。
那邊厄特告辭走了,這邊蘇珊娜挎著竹籃鑽進了車廂,安飛則信步沿著長街逛了起來,而車伕驅趕著馬車走走停停的跟在了安飛的後面。
按理說安飛這一行人的組合是帶著些怪異色彩的,由八匹駿馬拉乘的馬車高大而寬敞,馬車的裝飾風格更帶著富貴氣。誰都看得出來哪些人是馬車地主人,有馬車不坐都要走路,真是沒事找事。但更怪異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去注意安飛,哪怕是低頭走路以至於差一點撞上安飛的人,也只是匆匆避開,連眼皮都懶得抬起來。
越走安飛的感觸就越清晰,這是一座沉默的城市、一座死城。但從更深的意義上說,這也是一座哀城,每一個人都在心裡憋著什麼。
而這樣的情緒比較可怕,或者會透過時間的流逝,讓百姓們心裡憋著地東西緩緩消逝,或者因為某個導火索的出現。整個城市象炸彈一樣爆炸!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安飛發現自己又站在花圃酒店的前面,看來他繞了一個很大的圈,這一次女招呼們可不敢怠慢客人了,急匆匆奔出來,站在店門的兩邊,卻又不敢說話,就那麼怯怯的看著安飛,她們不知道安飛要做什麼。
抬頭看了看天色,安飛轉過身走到車廂前。輕輕敲了兩下:“蘇珊娜,餓了沒?”
“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雖然安飛地理解能力很強。但這句話卻把安飛難住了。
“安飛,我們可餓了。”黑色十一急忙接道:“從大早晨到現在。我們一點東西也沒吃啊!”
“是啊,這已經下午了。”阿帕也接道。
其實他們早就感到飢餓了,一路上安飛總是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黑色十一和阿帕不敢打擾安飛的思考,現在總算來了機會,當然是抓緊時間進言了。
“那就在這裡對付一下吧。”
伊利翁尼急忙搶在前面衝到了酒店裡,他可不是想搶東西吃,而是要安排一下。誰知前腿剛剛衝進花圃酒店,外面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了尖利的哨聲。伊利翁尼愣了片刻,又轉身衝到了外面,叼著一個哨子賣力的吹了起來。
“怎麼了?”安飛也轉過了身。
“大人,我也不太清楚。”伊利翁尼匆忙回了一句,一邊吹著哨子一邊向另一處哨聲響起的地方跑去。
安飛和黑色十一等人對視了一眼,大家都沒有進酒店,向街頭張望著。
過了一會兒,遠處有馬蹄聲傳來,兩匹駿馬馳入了大家的視線,一匹馬上端坐著厄特,另一匹馬上的騎士安飛沒有見過,而伊利翁尼和一群人也跟著跑了過來,只是被厄特拉得很遠。
眨眼之間,厄特衝到了近前,也不等馬兒站穩,一個翻身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差一點滾倒在地上,幸好安飛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了厄特。
“大人,有件事需要和您談一下,我們能不能單獨找個地方?”厄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他眼中的神色非常複雜,一分震驚、三分喜悅,還有六分就是激動了。
“上馬車談吧。”安飛看了看厄特地神色,一笑:“黑色十一,你們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