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人找罪受呢!”
元亨告訴自己千萬不要生氣,她還小,卻還是用無比生硬的語氣道:“男人……就沒一個好?”年紀大的都羅嗦好不好。
玉寶音打了個哈欠道:“只要不讓我嫁,就沒什麼不好!別吵了,我要睡會覺。”
想好的不氣,可元亨還是生氣了,心想,不嫁就不嫁,幸好自己也沒想過要娶她。
元亨負氣躺在了榻上,被她這麼一攪,他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他在榻上躺了片刻,叫了聲:“玉寶音!”
沒人搭理他。
他輾轉了片刻,還是睡不著,坐了起來,瞧著玉寶音的背影,嘆了口氣。
而後他便下了榻,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又小心翼翼地放在榻上。
他才長出了一口氣,就見榻上的玉寶音蹬了蹬腿,也嘆了口氣,還道:“還是睡著舒服呢!”
元亨氣想,叫他手賤,叫他多事,她站著就能睡著,坐著睡又有什麼關係呢!
可做都做了了,又不能將她從榻上推下來。
玉寶音可不是他,勞累了幾日,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元亨藉著月色瞧了她半晌,忽地爬了起來,給她蓋好了毯子,走路沒有聲響地進了殿中。
心情不表。
第一束的陽光照在露臺上面,玉寶音還在睡覺。
這個時候的元亨早已起床,不是因著他勤快,任誰從十歲起便四更半起床,風雨無阻,月月不休,一共十四年,養成了到點就醒的習慣,好不容易可以睡個懶覺,特麼的又睡不著了。
以至於,元亨每天早起想睡又睡不著的時候,便想,他這一生其實就是個悲劇啊悲劇。
他吃完了飯,還撿了玉寶音放在榻邊的追光,耍了一會兒,還不見她起床。
他居高臨下地踢了踢軟榻,道:“喂,你今天還要不要出門辦事了?”
不是忙的像個陀螺,突然不轉,他又不習慣了。
一大清早,元亨就在露臺上耍劍,玉寶音怎麼可能不醒,不過是懶得理他。若不是看在他此次借了兩萬人馬給她,她早就伸出一隻腳,將他踹下池塘了。
他還在那兒自我感覺很良好。
玉寶音翻了個身,還是懶得理他。
可又怕元亨繼續嘚吧,猛一扭頭道:“我今日不出門,你也不能出門,府上若是來人,除了霍叔叔和蕭般若,你誰也不許見。若不然,出了問題,可別來找我。”
嚇了元亨一跳,他嘟囔道:“兇的哦,想嫁估計也是嫁不掉的。”
玉寶音又猛一回頭:“別吵!”
好好好,不吵就不吵。
元亨也不知道在那兒尋了把琴,坐在露臺上撥弄著。
這琴聲,就招來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