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有的亮光,立在浴房的門邊,待那木門吱呀一響,便將帶著香氣的秦愫,打橫一抱。
秦愫低呼了一聲,便不再驚訝,她問:“將軍怎麼熄滅了油燈?”
蕭景咕嚕了一聲,道:“我怕你害臊。”這話說的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秦愫忍不住低笑,心想,誰更害臊,誰的心裡知道。
至於她,她得知道她已嫁了另外的一個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玉榮,可能現在她的心裡還沒有他,但或許將來她的心裡全部都是他。
有些人終究已經死去,有些事情終究將要發生。
有些人可以銘記在心,而有些人會撐著一把傘,陪著她走過陰雨和泥濘。
蕭景再也等不了,他將她放在了膝上,藉著月光看她和月光一樣的面貌,月光色的肌膚,還有月光色的笑……
***這是不能寫的分割符***
因著官邸借給了蕭景,小皇帝便將本來駐守在官邸裡的侍衛和丫頭們一併撤走了。
如今的官邸裡有兩撥人,一撥是高遠公主從南朝帶來的,另外一撥就是昨天才到的蕭景的人。
在蕭府時,蕭般若身邊伺候的有小廝蕭潛和奶孃尤氏,還有四個丫頭都是何氏安排的。
而蕭景身邊伺候的人除了蕭福,也還有何氏安排的那八個長的還算行的丫頭。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連帶著他兒子的那四個丫頭,蕭景一個都沒有帶過來。
慧春將二等丫頭俶慧和俶真提作一等丫頭,派了她們去蕭般若的跟前伺候。
不是蕭景不相信慧春,而是她是個有前科的,他可忘不了還在蕭城的時候,慧春就給他和平王,還有白喚,送過美人。
那美人都是一等一的美麗,也都是一等一的善解男人意。
不怕慧春故意,只怕她訓練美人的眼光擺在那裡,不出色的丫頭入不了她的眼睛。
再過個兩年,他兒子就要進入了青春期,他這兒,是絕對不允許什麼公子和丫頭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
對於慧春給兒子安排的兩個丫頭,他看過了才放下心。
長的吧,只能說還行,卻是一等一的有眼色,一等一的老實哩。
蕭景在秦愫的跟前狠狠地誇讚了慧春,恰逢俶爾給他上了一杯茶,他抿了一口,又將俶爾狠狠地誇讚了一番。
秦愫覺得他有些不對勁,道了一句:“將軍,若是有話要說,但說無妨。”
蕭景呵呵一笑,道:“還真有個事情。”
他一伸手,將秦愫的手握在了手心,挑了挑眼睛道:“公主真是善解人意。”
昨夜動情之時,他喚她“阿愫”,如今可是要說正事兒的。
他道:“我瞧公主身邊的人個個都是有能耐的,恰好我有一批人正愁怎麼訓養,不如公主幫我這個忙……”
他說得小心翼翼,不過是怕秦愫誤解了他的心意。她從南朝帶來的那些人,畢竟都是南朝的,她遲早都要買一些大周土生土長的奴僕回來。
與其買那些不明身份的,倒不如用他的人。
怕只怕,她誤會了自己要往她身邊塞人。
當然,他也確實有這樣的意思。
可他和玉榮是一樣的用意,不是為了監視,只是為了保護而已。
在什麼地方說什麼話,她的那些人可能在南朝是數一數二的,到了大周卻不一定。
若是秦愫質疑,蕭景已經想好了怎麼解釋。
誰知,秦愫不過是微微一笑便道:“我當是多大的事還需你如此賣關子!你明日便可將他們帶來,交給慧春和許傳就行。不過……如何訓養他們,如何用他們,得由我來定。”
蕭景道:“那是自然。”原來他娶的媳婦,不止聰明,還很強勢哩。
他有一種終於知道玉小公主像誰的心理。
***
官邸的花園裡。
玉寶音坐在石階上看蕭般若練拳。
他倆今日還沒有去宮學,是因著他爹和她娘成親,不止他爹有婚假…嗯,連他倆也有七天的假期。
蕭般若練的拳法乃郭薈所授,出拳要重,每一拳都要打得虎虎生風,還講究下盤力量,馬步要扎得穩。一套拳打下來,蕭般若幾乎紋絲不動。
玉寶音也會一套拳法,乃是赫連上所教。
講究的是步伐輕盈,招式變幻很多。出拳要快,身形也要轉得快。一套拳打下來,只會讓人眼花繚亂。
當然,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