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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於

雖說她以後不會長住長安,可她娘和蕭南是要一直呆在那裡。

玉寶音到的時候,付笙已經在岸邊立了許久。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為什麼要讓黃鵑去叫玉寶音,叫來了自己又要說什麼呢?

她有一肚子的委屈無處發洩,她應該要好好地哭一場,可是眼淚就是不肯掉下來。

有些想法是瞧見玉寶音的那一瞬間決定的。

付笙給了黃鵑一個手勢,黃鵑看懂了,點點頭便急匆匆地走掉了。

心大的玉寶音還是不疑有他,還笑嘻嘻地對付笙道:“新嫂嫂找我這個小姑子要說什麼事?”

這句話聽在付笙的耳裡,她只覺諷刺。

她冷笑了一下,可是這暗黑的夜遮住了那笑的本質,使人看得不太真切。

玉寶音又道:“嫂嫂可是遇見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是誰欺負了你?你只管告訴我,我為你出氣。”

付笙冷冰冰地道:“才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玉寶音一怔,不明白付笙為什麼這樣說話,傍晚遇見她時,還是和和氣氣的,怎麼一入夜就變了個腔調?

熱臉貼冷腚之事,玉寶音可不幹,兩好隔一好,旁的人已經不好,她也不會吃飽了撐的繼續對人好。

便道:“不知發生了什麼使得嫂嫂對我有了誤解,嫂嫂既不喜歡我,那我就回去了。”才不要陪她在這喂蚊子呢!

玉寶音才一轉身,付笙急道:“你不許走。”

說話的時候,還動上了手。

付笙手快,已經扯住了玉寶音的袖籠。

可付笙畢竟只是一個拿針的大家閨秀,玉寶音想要掙脫她簡直就是分分秒秒的事。

她還沒有動,那廂的付笙自己往後一抑,“撲通”一下掉進了人工河。

這個時候的玉寶音還以為付笙沒有站穩,正要下河救人,就見一人用風一樣快的速度掠過她,也“撲通”一下,跳下河救人去了。

既已有人去救,那就不用她費力了。

玉寶音便在岸上站的好好的,只聽一旁的黃鵑焦急地道:“小姐別怕,蕭公子趕來了。”

玉寶音自然聽出了黃鵑話中的他意,也覺察到了事情有些不對頭,比如,蕭般若趕來的可真是時候。

若說付笙有心陷害,原因是什麼呢?

玉寶音想不通,又覺一定是自己多想了。還想,等到蕭般若將付笙救上來,她還要打趣地問他一句“你是何時學會游泳的?是為了嫂嫂才學的?”。

可她還來不及說出此話,渾身溼透的付笙窩在蕭般若的懷中,指著她道:“你為何要推我下去?”

玉寶音頓時笑了。

是啊,為何啊?她也想不透,付笙是吃飽了撐的嗎?

沒進門的嫂嫂陷害小姑子,是腦袋裡缺了根筋吧!

玉寶音笑完了,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還心想著,才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他們玩呢!

可事情到底是鬧大了,先是驚動了蕭景。

蕭景一臉憂慮地來問玉寶音:“你真的將付笙推到了水裡?”

此時的玉寶音正靠在小榻上曬太陽,懶洋洋地“哦”了一聲,算作應答。

蕭景又問了:“為什麼啊?”

玉寶音便一翻眼睛道:“我吃飽了撐的。”

蕭景一噎,又道了:“這孩子,不是就不是,你跟蕭爹好好說話啊。”

蕭景便對此事下了定義,天黑路滑,付笙一定是有所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那就得有人去解釋。

蕭景便又同秦愫嘀咕了這件事,他是想讓她去瞧瞧付笙的。雖說才將入秋,河水並不冷,卻也是驚嚇了一場,人已經躺在了床上。

他是不好去慰問的,擔子還得落在秦愫的肩上。

秦愫的反應卻是冷笑。

付笙等了整整一日,也沒有等來高遠公主,自己沉不住氣,送上了門去。

她哀哀切切地坐在那裡,本來是想等高遠公主先開口的,可她再一次等到沉不住氣了。

高遠公主氣定神閒地喝著茶,好似一點兒都沒有想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付笙便咬著牙道:“高遠公主可知寶音公主和蕭小將軍……”

她是準備要開門見山的,可她才開了一個頭,高遠公主就砸爛了手中的水杯,道:“付小姐慎言,身子不好,就歇著去吧!”

那水杯就是爛在了付笙的腳下,濺出的茶水打溼了她的繡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