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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於

見過在家裡請客,老夫人和當家人一句話不留,就雙雙不見的嗎?

皇帝和太后的先後離席,本就引起了議論,還有膽子大的來向蕭彌堅打聽。大冢宰,大冢宰,皇上和太后幹啥去了?

蕭彌堅鬍子一撅道:“方才太吵,我沒有聽清,你……走近一些,再說一遍給我聽。”

開玩笑,有些話說一遍已經需要勇氣,但凡是有眼力勁的,哪敢開口問第二次!

蕭彌堅好不容易擺平了一波,擦,另一波又起。

母子兩個人吵架,關起門來就行,叫那麼多陪客做甚?

還嫌不夠丟人?

關鍵是叫人家南朝的太子做甚?

人家太子可是十足的外人。

如此看來,蕭太后要說的事,八成離不開秦愫和玉寶音。

蕭彌堅頓悟之時,下意識斜了眼蕭景。

蕭景:“叫了……那就去唄。”光坐這兒猜,什麼都能猜到的話,他爹不用做大冢宰,倒是可以去東市擺攤算命了。

蕭彌堅冷著臉道:“自然是要去的。”

那就結伴一塊兒去吧!

蕭彌堅對著秦纓道了聲:“太子,請。”

秦纓又覺惶恐,又覺莫名,“不不不,大冢宰先請。”

幾人剛好擠在了大殿的門前,秦愫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衝著蕭彌堅行了半禮,抬腿就先走了出去。

秦愫之所以這麼著急……唉,這是不怕她女兒惹了事,倒是怕她女兒“惹”到了什麼人。

才一邁步進了偏殿,就瞧見她女兒席地而坐,眨巴著一雙眼睛,瞧起來可憐兮兮的。

再一瞧,對坐著的皇字號母子,秦愫的心頭一緊。

蕭景也擔心,緊隨著秦愫第二個邁進偏殿,一進去,就問:“寶音,你怎麼坐在地上?”

玉寶音嘆了口氣,沒有言語。她又不能說自己不想跪,站著又太累,還沒人賜座……只好坐地上嘍!

她又沒錯,憑什麼跪!

除了何氏不見了蹤影,蕭太后叫來的人都到齊了。

就連蕭般若和赫連上也跟在了秦纓的後頭,走了進來。

蕭太后並不認識赫連上,倒是知道他是跟著南朝太子來的人,多了一個外人她也不在乎,等該坐的坐好,便指著地上的玉寶音道:“我來的時候,偏殿中只有皇上和寶音公主兩個人……”

然後呢?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蕭太后這麼說話的時候,只看著她爹蕭彌堅。

再然後呢?

蕭太后便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還有什麼好說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還不算大事?

大家都在猜測蕭太后的用意,有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有的,譬如秦纓是真糊塗哩。

他下意識扯了扯立在自己身邊的赫連上,一雙眼睛掃來掃去,意思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赫連上一動不動,只是不由自主地將手腕上帶的那顆絳紫色的驪珠,攥到了手心裡。

這時候,玉寶音又嘆了口氣:“我說了,我在此是給皇上獻東西。”想要忍住不翻臉,實在是一見難事。

“哦?獻的是什麼?”蕭彌堅問。

方才他從蕭太后的眼睛裡看出了異樣的光,大概猜出了她的用意。

蕭太后……想要玉寶音。

若放在平常,他不一定會幫著蕭太后,但是目前蕭家還不能沒有那鳳印。

蕭彌堅一直在觀察著元亨的神情。

從始到終,元亨都是四平八穩地坐著,彷彿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

當事人不肯說話,他是想讓玉寶音進宮,還是不想讓呢?

元亨從前是個想什麼說什麼的性子,為此他苦口婆心地勸說。如今,連他也摸不透元亨的心……有時還真是有些後悔呢!

蕭彌堅只好再次瞧向玉寶音。

可她也不肯說話。

玉寶音不是不想說,只是因著元亨不說,便猜測著他不想讓旁人知道。

都不說話,蕭太后最高興,她正要開口,卻見赫連上走了出來,直接跪了下去。

他道:“那東西是我讓寶音公主代呈給大周皇上,是我魯莽,我只是想著寶音公主還年|幼……”

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蕭太后才想說要讓玉寶音做她的兒媳,這兒就跳出來一個說玉寶音年|幼的。

她不快地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站在這裡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