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
這陸、虞、魯、張四姓,早在漢朝時期便以是人盡皆知的南方望族!
門生故吏、親友族人遍佈江東,加上南方本就遠離朝廷,久而久之,這幫望族便成為了當地的土皇帝!
不論是經過這裡的販夫走卒,還是居於本地的普通百姓。
按他們制定的規矩,每月除了上交給朝廷的稅錢外,還要再給這四大家族多交一份“孝敬錢”。
膽敢違抗者,輕則趕出此地,重則直接人間蒸發!
縱使當年在此地任職的隋朝官吏,也對這幫人是恭恭敬敬。
因此這四大家族的族人,也是各個欺男霸女、橫行霸道!
但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
暴君楊廣登基之後,沉重的賦稅和徭役,縱使是這幫名門望族也難以逃脫。
而楊廣下揚州時所需費用,也全由這幫南方大族出資。
而由於自身利益受到侵害,這幫南方大族自然也是打心眼裡記恨楊廣!
要說這楊廣也確實是個人才,在位期間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貴族豪紳,他都得罪了個遍。
後來天下反王起義,南邊的輔公祏便趁機拉攏豪紳,以各種好處獲得了他們的支援。
這才使其迅速在南邊站穩腳跟。
“不知四位族長到此,快快請進。”
原本身為南方三王之一的輔公祏,此刻宛如一個嘍囉便上前招呼四人。
一旁的杜伏威見那四大家族的族長神色傲慢無禮,心中很是不忿!
奈何這群混賬又是自家主公的金主,杜伏威也只得強忍怒火,上前招呼。
待眾人坐定,最為年長的張家族長便率先開口道:“老朽聽聞,那大明天子羅勇,欲招降大王您,不知可有此事?”
這老頭也不賣關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此人一處,輔公祏和杜伏威心中皆是不由一驚!
他們二人也才剛剛得知此事,這老東西居然比他們知道的還早!
看來當初派往揚州的使者當中,也有四大家族的人!
想到此處,輔公祏不由得怒火中燒。
但他很快便笑臉相迎道:“張老說的是,那羅勇確是有意招攬小王。”
“那不知大王您如何打算?”
“這……大明兵強馬壯,雖說本王已與那沈法興和雷大鵬結盟。但要想和大明抗衡,只怕也難有勝算。”
張家族長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
“大王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可說出這等喪氣之言!”
“那小王應當如何?還請張老教我。”
見輔公祏這般沒有主見,張家族長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我國雖陸戰不如大明,但若是水戰卻可勝明軍十倍!大王尚未開戰,便畏懼祈降,實在有失君王之威!”
輔公祏抱拳躬身道:“是是是,張老教訓的是。”
張家族長繼續道:“老夫聽聞,那羅勇不日便會率領大軍北歸,想來是打算先佔據北方之地。如此一來,揚州兵力必然空虛,大王若不趁此機會,聯合其他三王跨過長江攻佔揚州,待到羅勇回軍之時,則悔之晚矣!”
其他三家族長,亦是出言贊同這般言論。
“那羅勇是個什麼東西,不過一山野匹夫罷了!我等豈能讓他當這天下之主!”
“不錯!除了大王您以外,無人可匡扶天下!望大王莫要再有歸順之念!”
輔公祏眯著眼睛看了看四人,隨即抱拳行禮道:“四位族長如此力挺,小王又豈會貪生怕死!定當與大明決一死戰!”
待四人走後,輔公祏不禁冷笑一聲道:“假仁假義的東西,真當本王看不出你們的心思!”
杜伏威走上前來氣憤道:“這幫混賬,他們分明是懼怕羅勇佔據南方後,將這幫無惡不作的狗賊趕盡殺絕,因此才極力鼓動兄弟你出戰!”
輔公祏點點頭,接著又嘆息一聲道:“話雖如此,但那老東西說的也對。如今羅勇的目標尚在北方,這對咱們來說,無異於是個北伐的好機會。”
“兄弟!你可不要被他們誇了兩句就找不到北!縱使羅勇率大軍北上,也必然會留悍將坐鎮揚州!”
輔公祏聞言,思索再三道:“無妨。反正到時是由沈法興打頭陣。我等可先在後方觀察一陣,若是戰況順利,便全軍出擊!若戰事不順,則再做打算。”
很快,時間來到了二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