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姐稍顯無奈的抿嘴,隨後恢復成之前的笑容。
“為什麼?”
“姐明天就要走了……我怕……”
“姐,你要去哪?我有空一定會去找你的!”
“我不能說,不過,有緣的話,我們還會再相見的!”兔姐衝我微微咧嘴,花兒般的笑容在黑夜中綻放,有著融化黑暗,照耀光明的能量。
我堅強的擠出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回應道:“呵呵……是嗎?那我們應該還會有緣的!”
…………
…………
兔姐沒嫌我煩,邊不停移動邊耐心告訴我:“觀察兇獸大概的距離位置,看不到目標就留心觀察這周圍的雜草、枝葉、灌木這些參照植物。這片密林裡基本沒風,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說明附近有兇獸,然後,你就可以靠直覺和判斷力果斷開槍!明白沒?”
“恩!兔姐,我好佩服你~外加好……”我心裡暖暖的瞄了眼兔姐的背影。
“小子,嘴抹蜜了,外加什麼?”這小子不會要說喜歡我吧?
“嗯……嘿,不告訴你!”
“靠!敢耍姐,你不說,姐嘣了你!嘣你十分鐘信不信?”呵呵,這小子一定是。
我移動到一處,按照兔姐說的方法做……
“說話呀小子,啞巴啦,不說,姐真的嘣了你!”兔姐突然急切道。
“我……我……”我不知如何開口?
“我什麼我,結巴了,靠,有屁快放,別『逼』姐哦……”大笨蛋,快說喜歡姐呀!
“我……想泡你……”事實上,我當時想說的是‘大白兔,我喜歡你!’,可是,她明天就走了!何必呢?讓她多一份牽掛離去,不如讓她開心的走,我不喜歡婆婆媽媽……
再說,有今天沒明天的僱傭兵職業不允許我有任何兒女私情!
“只想泡姐嗎?”“噗噗——”兔姐又連開兩槍,可惜這次,一槍都沒中!
…………
…………
兔姐離開已經整整半年了,每每望著無人區的夜空,我都會不知覺的想起她,想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一打一罵……
呵呵……人呀,就是犯賤!賤得明明知道得不到,可就是放不下;賤得話到嘴邊可卻無法開口;賤得忘不掉,給不了,見不到,心碎掉……
第二日清晨,我在飛豬的催促下匆匆收起嘴角僵硬的澀笑。
今天是一月一日,新年第一天,同時也是關公耍刀的好日子。
打起精神,我與飛豬閒庭信步的晃『蕩』而出,打算四處瞧瞧有沒走單或5頭左右的小夥兇獸。
可一路上,外國傷兵遇見好幾批,兇獸一隻沒見著!
在直徑僅二十公里的小型無人區,要容納1萬多人,因此,常常沒走幾步就會遇到一些人,很正常!
“嗨~砍艾還奧怕油?”我熱情的用‘英文’向迎面而來的極幾個老外打招呼,要知道,這是我腦中唯一一句完整英文,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意思。希望不是一句罵人的吧,不然,捱揍是少不了了。
“兔子,你啥時候會英文了?”飛豬驚訝的在我耳邊嘀咕。
“昨晚臨時學的,怎麼樣,很溜吧?”我樂開了花。
“what?”金髮碧眼的老外看向我,一臉的糾結,似乎沒太聽懂的樣子。
“嗨——砍艾還奧怕油?”我大聲且熱情的重複道,還活靈活現的用手比劃起來。當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比劃什麼意思,因為我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兔子,你丫說得到底啥意思,老外好像沒一個能聽懂!”飛豬鬱悶的看著我,眼神中充滿著對智者的懷疑與褻瀆……
為了智者的面子,我開始胡謅:“你個笨蛋!我當然是在問他們兇獸在哪啦?”
“哦……”飛豬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時,一個老外聽到我在說漢語,以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說:“原來你會說中文?我們剛還以為你在說韓語,哦,那個,你問的兇獸在那個方向,數量有很多,還死了很多人!”
頓時,我凌『亂』了!
告別了這幾個老外,我們順著他給的方向而去,一路上,我覺得飛豬看我的眼神發生了質的轉變,並且,我還感覺我‘智者’的頭銜正在不知不覺的隕落……
“兔子,你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剛說的是嘛英文?”憋了一路了,飛豬終於爆發。
“那、那、那什麼……咱倆先殺兇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