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允許使用生物武器嗎？”趙立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一路的疾奔，也顧不得掩飾行蹤，趙立一直就在琢磨這個問題，桑德斯應該是上過戰場的，也許知道答案。

“正常的邏輯下，不允許。”桑德斯同樣跑的氣喘吁吁，但還是頭也不回的回答。

“什麼意思？”趙立被他這個有前提的回答弄的有些糊塗，扒拉開眼前攔路的樹枝，問了一句。

“就是你如果偷偷的用，沒有被人發現，那用了也就用了，誰知道？”桑德斯在前面，拿著軍刺柄上的指南針識別方向，趙立差點一頭撞上去。

“你見過或者聽說有人用過嗎？”趙立似乎有點想打破沙鍋問到底，緊追著又是一個問題。

“你真的想知道？”已經確定了方向，桑德斯把指南正的蓋子蓋好，回過頭反問了一句。

“嗯！”趙立點點頭，看著桑德斯不再說話。

“用過，我親手發射過十三枚最新型的VS…7900毒氣彈。”桑德斯肯定的清晰回答：“為了消滅一個盤踞在永備工事中的一個連的敵人，包括整個工事周圍五百米範圍內，大概有數十個平民，全部喪生。”

對桑德斯的回答，趙立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還是沒有想到桑德斯給出的是這樣震撼的答案。不過，儘管震撼，但趙立卻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麼之流的愚蠢問題，也沒有責問桑德斯殘忍什麼的，只是默默的緊了緊揹包帶，讓自己揹著更舒服一點，剛剛的一路疾奔，已經有些松：“接下來去哪裡？”

“這邊！”桑德斯指著一個方向，當先引路，又一次飛奔起來。

沒有什麼比親手殺人更能讓一個軍人更快成長的方式，趙立現在就是這樣。克服了那種殺人後帶來的震撼，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困擾到趙立，就連聽到桑德斯殺敵的同時連平民一起幹掉，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而且還能在那個時候想到，桑德斯入獄，居然不是因為使用毒氣彈屠殺平民這個原因，軍中的某些行事方式，嚴格說起來，趙立還是接觸的太少。

相信經過這一次，就算是那些囚犯中在有人跳出來說他曾經殺了一萬人，趙立也絕不會認為他們在撒謊。以前聽那些傢伙講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一直以為那是吹牛，現在看來，很可能都是真的。對那些囚犯們，趙立總算是又多了一層認識。

連續地一天一夜，在沒有人騷擾，天空中也再沒有聽到有飛行器的聲音，不知道那些人是已經撤退還是轉移了地方，反正一路上走過來，幾乎沒有遇上什麼意外。

不過，生活總是這樣，小心翼翼提防意外的時候，意外不會發生，當放下心來以為沒有意外的時候，意外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呼，終於趕到了。”桑德斯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示意趙立在這裡小憩一下。

趙立也找了棵樹坐下，不過手中還是抓著武器。他和桑德斯選擇的背靠的樹都能互相幫對方看到背後的動靜，也算是互相掩護。在休息的時候，也不能放鬆。

“這裡是什麼地方？”趙立抓著軍用地圖，開始在上面確定自己現在的位置，迅速的定位自己的位置，也算是野外生存地一項基本內容。

“嗤”，尖銳的聲音就在他們的頭頂響起，那是低空有東西高速掠過的聲音，同時伴隨的，還有一陣發動機的轟鳴。

有情況，趙立和桑德斯如同屁股上安裝了彈簧，飛快的蹦起來，左右觀察了一遍，桑德斯做了一個上樹的手勢，隨即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飛快的爬上了樹

飛行器速度太快，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周圍一片安靜，除了樹葉的沙沙響，沒有一點的動靜。

“該死！”趙立忍不住在心理咒罵著。這些傢伙，難道真的當軍方不存在嗎？這麼明目張膽的動用高速飛行器。同時，心中也在擔憂，克芮絲汀他們如果發現了這裡的異常，會不會駕駛戰艦過來檢視？軍方在這裡那些簡陋的小型戰艦，能對付這些人嗎？

前面走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聽到了隱約的槍聲。趙立和桑德斯也算是配合默契，第一反應是馬上隱蔽。

仔細從聲音中分辨了一下，開槍的地方距離他們應該有一段路程，看來沒有他們什麼事情。前幾天的那個突然襲擊，也讓他們精神有些緊張，聽到槍聲下意識的反應。

辨別了槍聲的來源，兩人從隱蔽的樹後面出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槍聲的方向。雖然那個方向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叢林，什麼都看不見。

“我們要去哪裡？”趙立再次問了一遍，這是他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