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你,把我都給吵醒了。”他笑著。
“你真的在睡覺嗎?”阿爾辛諾狐疑地望了他一眼。
“你說呢?”他咧嘴一笑,“進來吧。”他拉起了她的手,她的臉上仍然沒有浮現太多的笑容,只是跟著他大步地走進了寢宮裡去,“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很漂亮的!你都不一定見過呢!”
第二次見到哈德魯的時候他穿著禁宮侍衛的制服。
他見到她的時候仍然帶著第一次見面時候那種淡淡笑容。
哈德魯(2)
“你怎麼就成了侍衛了?”阿爾辛諾白了他一眼。她不喜歡這個人,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討厭他,他那種無所謂而又彷彿知道一切事情的笑容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像您所看見的一樣,我就是成了侍衛了。”他笑著說。
“那你得向我下跪。”她高傲地把頭偏向一邊。
“我是皇子殿下的朋友,他允許我不向和他同級的任何皇族行跪拜禮。”哈德魯的語氣裡能聽出一絲同樣的傲慢。
“哼!”阿爾辛諾瞪了他一眼,“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哈德魯!你不是他的朋友,你是他的僕人!”說完她很是氣憤地走開了。
因為哈德魯的緣故,阿爾辛諾生了整整一天的氣。第二天她徑直地一個人跑去了阿多尼斯的寢宮。
這次侍衛倒是沒有攔她——攔也攔不住了,因為她是鐵了心一定要見到她的阿多尼斯哥哥。
腳上的木履踏在空曠的寢宮地面上,發出清晰的聲響。她聽見了從裡面傳來的談話聲和肆無忌憚的笑聲——其中有阿多尼斯的聲音,可是似乎還有別的什麼人。
她帶著經過了一個晚上仍然沒有完全發洩的怒氣走了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整個人都呆住了,愣在那裡半天沒回過神來。
軟塌上斜臥著的人是哈德魯,而她的阿多尼斯哥哥則枕著他的腿睡在軟塌上,一面看著書,一面吃著他送到他嘴裡的葡萄,他們倆的臉上都帶著閒適的笑容,哈德魯還不時地用手梳理著阿多尼斯黑色的長髮。
阿多尼斯並沒有注意到阿爾辛諾已經走了進來,可正對著她的哈德魯當然是看見了,他並沒有理會她,反而衝他一笑,微微俯下身去居然、居然吻了一下阿多尼斯的額頭!阿多尼斯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他轉過頭來,卻看見了站在離他不遠處目瞪口呆的阿爾辛諾。
“阿爾辛諾!你什麼時候來的?”他愉快地從軟塌上坐了起來,望著她,“你怎麼了?”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阿爾辛諾小聲但卻憤怒地問道。她雖然只有七歲,但是已經能夠猜測阿多尼斯和哈德魯的關係似乎並不只是普通朋友或是皇子與侍衛那麼簡單。剛才哈德魯把個笑容和他接下去做的那個動作根本就是對她的挑釁,她死死地盯著 他,一面握緊了手裡的鞭子,恨不得立馬將它抽向那張噁心的臉。
“沒什麼啊。”阿多尼斯聳了聳肩,“哈德魯跟我鬧著玩呢。”他手著回過頭去望了一眼哈德魯,忍不住又呵呵地笑了起來。他遞給他一顆葡萄,他笑著張開嘴接了去。
“你們——”阿爾辛諾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她一揚手,只聽“啪”地一聲,皮鞭落到了哈德魯的手臂上,褐色的面板瞬間綻開了一道血紅的傷痕,好在她的力氣不大,哈德魯僅僅是 “啊”地叫了一聲,隨之顫抖了一下。
“你幹什麼?”阿多尼斯驚訝地瞪著她,“為什麼打他?”他一面說一面拉起了哈德魯受傷的手臂,“你怎麼樣?”
“哼!我討厭你們!”阿爾辛諾氣憤地把手裡的鞭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阿爾辛諾!”阿多尼斯的聲音在後面響起,被她隱約的哭泣聲攪碎。
阿爾辛諾不再去阿多尼斯的寢宮了,阿多尼斯來找她,她也總是不見,直到後來的一天,在伊西斯神殿前她又遇見了哈德魯。
“美麗的阿爾辛諾公主。”他笑著向她欠了欠身。
“是你?還敢在我面前出現?”阿爾辛諾沉著臉,“你給我滾!”
“是法老要見您,”他仍舊笑著,“不然我也不會到這兒來,我的手現在還在疼呢。”
“你也知道疼嗎?”阿爾辛諾惡狠狠地瞪著她,“作為皇族的侍衛,就是死也不能吭一聲,你這懦夫卻只會像個女孩子一樣嚷嚷!”
“我可沒有那樣!”哈德魯爭辯道,“我不是懦夫!”
“是嗎?”阿爾辛諾傲慢地望了他一眼,“那就證明給我看!”她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