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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當你經驗到臨在的那一刻時,你可能不會體會到你正處在短暫的無心狀態。這是因為此一狀態,和念頭的升起之間只有很短的間隙。你的三摩地可能只維持了幾秒鐘的時間,心智就進入了。不過,它確實存在;否則你不會體驗到美。美的認知和創造,心智都無能為力。只有當你完全地臨在的短短几秒鐘,那一份美或神性就在那裡了。因為間隙的短促,和你的缺乏戒備與警覺,你可能無法區別在沒有思想之下對美的感知,和用思想把美落入言詮的差異:其中的間隙小得就像是一個單一的過程一樣。真實的情況是,當思想進入的那一刻,你所有的只不過是這個美的記憶罷了。

感知和思想之間的時間間隙越大,你身為一個人的縱深就越大,也就是說,你就越有意識。

許多人由於深困在心智的牢籠裡,大自然的美便不曾真正地為他們存在過。他們也許會說出“好漂亮的花。”這樣的話來,可是這只是機械化的心理標籤罷了。因為他們不寧靜、不臨在,所以沒有真正地看見花,沒有感覺到花的本質和神性——就像他們不認識自己,沒有感覺自己的本質和神性一樣。

正因為我們活在如此一個以心智為主導的文化裡,大多數的現代藝術、建築、音樂、和文學,除了極少數的例外,都缺乏了美和內在的本質。理由是創造這一切的人無法——即便是短暫的一刻——擺脫他們的心智。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觸及內在那個真創造和真美的源頭。放縱下的心智,創造了龐然巨獸,這不只限於藝廊裡的那些。你只要看一下郊區的景觀和工業廢地就知道了。人類歷史上任何一個時期的文明,都不曾製造出這麼大量的醜陋。

體認純意識

臨在和本體(存在)一樣嗎?

當你對本體(存在)有意識的時候,真正的情況就是:本體(存在)也會對自己有意識。本體(存在)意識到自己的時候——就是臨在。由於本體(存在)、意識、和生命是同義詞。所以我們可以說,臨在是意識意識到它自己,或者說,生命達成了它的自我意識。不過你不要執著在文字上,也不要費心思去了解它。在你能夠臨在之前,你不需要了解任何事。

我真的瞭解你的意思。可是你的話好像暗示了本體(存在)——終極的、超驗的實相還不完整。它仍然處於發展的階段。神需要時間做人格的成長嗎?

是的。不過只是從外顯宇宙的有限視角來看。神在聖經裡宣稱:“我是阿爾發(Alpha),也是奧米加(Omega)。我是存在的至一。”在神所住的無時間的境域——也是你的家——那最初的和最終的,那個阿爾發和奧米加就是一。那曾經存在和將要存在的萬向的本質,永恆地臨在於一個合一和完美的隱含狀態中——完全超越了人類心智所能想像或理解的範疇。在我們這個似乎是孤離形態的世界裡,無時間的完美是匪夷所思的一個概念。然而即使是意識——來自永恆的源頭之光——似乎也受制於一個發展的過程。不過這歸因於我們有限的感知。就絕對的意義而言,卻並非如此。還是讓我繼續談談意識在這個世界的進化吧。

凡存在的都有本體(存在),都有神性和不同程度的意識。即使一塊石頭,都有它初級的意識;否則它就不會存在,它的原子和分子早就離散了。萬有都有生命——太陽、地球、星體、植物、動物、人類——全都是意識不同程度的示現,都是以形相彰顯於外的意識。

當意識以形狀、以形態、以思想和物質形相顯示的時候,便產生了世界。看一下,僅只地球上就有好幾百萬種生命形態。分別存在於海洋、陸地、和空中還有每一種生命形態所複製的生命,也有幾百萬之譜。目的何在?是不是有一個人或一個物在玩遊戲,在玩一場形相的遊戲?古印度的先知,常捫心自問這個問題。他們說世界是一個大遊戲(lila)。是一場神玩的大遊戲。顯然在這一場遊戲裡,個別的生命形相併非吃重的角色。海里的生物,泰半活不過幾分鐘。而人類這個形態,也不過幾十寒暑,就會化為塵土。當形體消失的時候,就好像夢幻泡影一樣不曾存在。你說這是悲劇還是殘酷?如果你為每一個形相創造出孤離的身份,如果你忘了每一個意識都是神性藉由每一個形相的展現,它就是悲劇和殘酷。不過除非你以純意識的形式,體會到你自己的神性之後,你才會真正地知道。

如果你的魚缸裡新生了一條魚,你給它取名叫約翰,給它開了出生證明,又把它的家族史告訴它。兩分鐘之後,它就被另外一條魚給吃掉了——這才是悲劇。不過,它之所以是悲劇,是因為你把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孤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