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依用手托住下巴:“怪不得白峰哥心眼不小,原來是遺傳他爸呀!”
“他找人透了風,把看不上他的對頭給弄走了,還是挺厲害的。”
“那你之前說,薛老爺子不是病死的,那他是怎麼死的?”
莊墨象聲音略沉了些:“你還記得幾年前發生在海市的遠洋貨輪失蹤案嗎?”
“因為那些潛入我國境內的倭人是從海上過來的,薛家老爺子做為海軍駐軍的首長之一,也是有領導責任的。”
“他生平最恨倭國人。他覺得那次特重大案件讓他丟臉到極點。”
“於是,他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查那件事情上,還真讓他查出一些線索。”
“他帶著一個連,乘了船去一個海島上抓在那裡落腳的倭寇,雙方發生激動的槍戰,他受了重傷,被送回到駐軍醫院裡救治。”
“但是,第二天就不治身亡。”
顧依依有些惋惜:“的確是大事上不糊塗,這人自始至終都是愛國的,有血性的。但還是有些輕敵了,要是多帶些兵力,就不會送了命!”
“這人還有些偏執,那件事情負有領導責任的不是他一人,痛恨倭寇的人也不會只有他一人,即使要出頭,牽頭的也不應該是他。”
顧依依不再分析:“那為什麼對外要說他是病死的呢?”
莊墨象扯了下嘴角:“這是他在臨終前鄭重交待的,他說自己最恨倭國人,自己絕對不是死在倭寇手上,而是因為他生病了,身體不好,而這傷讓他的身體更不好了。”
“總之,他交待在病房裡的所有人,自己是病死的。等到大家都認可了這一說法,他才閉上了眼睛走了。”
顧依依側臉看著莊墨象:“那他的兒子為人如何?像他的父親嗎?還是……”
話停在這裡,並沒有再下說,但莊墨象明白她的意思:“至於他的兒子,我還真不知道他的為人,以前並沒有注意過這個人。”
說話間,車停下來。
顧依依下了車,掃了眼路牌,對隨後下車的莊墨象說:“我忘了戴面具出來,好在現在天黑了。多虧厲家的兒子們即使結了婚也沒有搬出去,不然就要多走兩個地方。”
莊墨象安慰道:“我們不用進屋,沒戴面具也不會礙事。”
二人不再說話,走進弄堂,在一棟三層樓下停下來。隱在暗處,探出精神力,就“看”向了二樓的厲家。
此時,厲家的老爺子和他大兒子、二兒子正在一起喝著小酒,桌上擺了四盤菜。而厲家老太太也坐在桌前,她倒是沒有吃東西,正皺著眉看完了大兒子,再看二兒子。
“你們怎麼不說話,光喝悶酒有屁用!”
“我今天去看老三了,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在裡面過得很不好。你們倒是都想想辦法啊,看能不能把他弄出來……”
厲家老太太等了半天,沒人理她。爺仨還是悶著頭喝酒,吃菜。
第八百零五章 私藏手槍
厲家老太太就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起他們做為當爸的、當哥的,應該全力去幫自己的兒子、弟弟。過去,自己的小兒子是怎麼對他們的,他們有事情都會跑前跑後……
在她說得嘴巴都有些幹了,還是沒人理她,她就哭了出來。
厲家二兒子把酒杯往飯桌上一墩:“媽,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嗎!”
厲家老太太嚇了一跳,隨後她哭得更大聲了,心裡這個氣啊,認為二兒子不孝,這麼對她這個當媽的。
躲在各自房間裡的大兒媳和二兒媳,全都撇著嘴,十分地不耐煩。
厲家二兒子板著臉低吼道:“媽,你知不知道這是上邊派人處理的小弟!不是一般的上邊,是最上邊!”
“我們有什麼能耐把小弟弄出來?你是不是要把我們都坑進去,好陪你的小兒子啊!”
厲家老太太也不哭了:“我為什麼要讓你們進監獄啊?我是希望我們一家子都好好的呀!”
厲家大兒子說話要圓滑了許多:“媽,你心疼老三,我們一樣心疼啊!不然我們和爸能在這裡喝悶酒嗎?”
厲家老太太的臉色好了許多,就聽她大兒子又說道:“上面給定的案,不要說我們,就是刁家也翻不了案。”
“而且媽,你出了我們家,可千萬別跟任何人說這樣的話。不然,讓人給反映上去,你的問題就大了!弄不好,你就被關起來了!”
被她大兒子這麼一嚇唬,厲家老太太害怕了,再不說話了。
厲家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