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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昊忍著笑做了翻譯,對這位內科主任的表現甚為滿意。

二秘顯然是想跟著病人的,被人攔住,臉色就有些不好,他急急地對諸葛明昊說:“先生,您先幫我去交一下費用好嗎,我回去就還錢!”

心裡卻在想著,不是說倭華友好了嘛,怎麼我們的來訪人員在你們國家的地盤上得了病,還要我們拿錢看病!誠意呢!回去我就跟團長好好說道說道……

諸葛明昊哪能讓個倭人指使了,而且明知他們是裝病的前提下,雙手一攤非常無奈:“你們半夜出了問題,我走得太急,一分錢都沒帶,真是不好意思啦。”

二秘看著護士架著病人已經拐了彎,更是著急,用手一指邵烈潭:“那他呢?”

諸葛明昊裝模作樣地問道:“司機同志,你身上帶錢了嗎?這位二秘想讓你幫他交一下照片子的錢。”

邵烈潭面帶真誠:“我走的太急,沒帶錢啊。”說著把衣兜翻出來,果真空空如也。

內科主任就站在二秘的對面,催促道:“先生,快些交費去吧。本來應該是交完費用,才能做檢查的,我這已經為病人著想了,你不要讓我為難啊!”

二秘陰陰地看了內科主任一眼,讓諸葛明昊領著去交款處。

內科主任拉著邵烈潭就往光室跑,小聲地說道:“我得去找個適合那人病症的片子。”

邵烈潭也止不住的笑:“辛苦你了。”

內科主任知道是自己人,也不遮掩了,面色極為憤恨:“我是寧市人,要不是十歲那年的十二月,我想念外公,鬧著跟學校請假,去了那個離陸地有些遠的小海島給他老人家過壽辰,我就和我的父母、哥哥、姐姐一起被倭國人屠殺了!”

第五百五十二章 配合

一邵烈潭看到了他眼中的仇恨和悲痛,見二人已經到了光室外,沒說什麼,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內科主任慢慢收斂了情緒:“你放心,我就是折騰折騰他們,不會乘機要病人命的。冤有頭債有主!”

“我知道他們是先行來華會談的小鬼子後代”

呢喃著說最後一句話時,內科主任已經進了沖洗片子的暗室。

那名倭國翻譯正在光室裡的光機前照片子,邵烈潭站在門外等候,目光冷凝,屠城之恨啊!太過沉重的血海深仇,難怪內科主任會這麼主動配合。

而且也要慶幸內科主任是個是非分明之人,不然先下手收拾一個倭國人解解恨又如何!

內科主任的速度很快,在兩大摞還未來得及送到取片視窗的光片子中,迅速翻出了一張符合他所描述病症的片子,交待給剛走進來的拍片醫生,耳語了幾句,隨即閃身出來。

恰在此時,走廊的拐角處響起了腳步聲。

邵烈潭會心一笑,這是諸葛明昊故意加重腳步,給自己的訊號。

他迎上前去,接過交款憑證,故意說道:“我和醫生一直等在門外,病人應該快出來了。”

話音剛落,光室的鉛門開啟了,病人從裡面弓著腰蹭出來,候在門口的兩名護士上前架住他。

為什麼一直是架,而不是體貼病人的扶呢?

因為這兩名護士是內科的老護士了,從分配到現在已經工作了十多年。最初的幾年,每年到了十二月十三日左右,就能看到她們科的胡醫生大病一場。

科裡有同志關心他,問起來都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後來,只知道努力工作的大齡胡醫生結了婚,也從主治醫師升到內科副主任,再到現在的內科主任。不知為何,胡主任的孩子來得很晚,結婚了六年,也就是在他成為了內科主任的那年,才有了第一個孩子。

科裡的同志嚷嚷著讓胡主任請滿月酒,他請了。然後在酒席上喝醉了,哭得稀里嘩啦,跟同志們顛三倒四地講著一直憋悶在他心裡的經歷。

小小年紀的他在一九三九年就一下子失去了父母、兄姐,他非常想念這些故去的親人。

因為寧城大屠殺是從十二月十三日開始,歷時六個星期,他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是哪天遇害的,就把每年的十二月十三日做為他們的忌日。

因此,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去京郊的親人衣冠冢掃墓。他把親人的衣冠冢設在京郊,是因為離他現今定居的地方近,可以隨時去看望他們。

但每每想起此仇終生難報,才會覺得憋悶無比導致生病的。

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向他人吐露自己的身世,除了能夠得到幾句安慰或者勸解,還能如何。

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