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會兒儲丹也要成了本座的人了”
紀恆驀地睜大雙眼,隨即淚水橫流。折磨了這麼多天,紀恆還從沒掉過一滴淚,只是聽到了儲丹的名字,如何也忍耐不住。
“怕了?不想讓儲丹看見你的狼狽樣子?原來你也是為情所困啊”元修邪笑起來,扯著紀恆的頭髮拉扯著他起身,靠近了紀恆蒼白的臉“你說,他儲丹要是見了你這副骯髒樣子,還會管你嗎,嗯?”元修說著,指尖已經挑起紀恆的下磕,輕佻的動作,落入遠處儲丹的眼裡。
儲丹早就虧欠了紀恆,如今又陷他到如此境地。
層林深處裸露的白沙上,血跡一灘又一灘,不敢想紀恆受了多少折磨。就像多年前,同樣是因為儲丹,紀恆幾乎損了一條命。
“元修!”儲丹幽藍的眼更加幽藍,殺氣難掩,一步一步向兩人走進。
儲丹清冽的嗓音清晰的落入紀恆耳中,最不想發生的,還是發生了,自己最狼狽的樣子,就這麼暴露在儲丹眼裡。紀恆幾乎是掙扎著別過頭,背向儲丹,一張蒼白的臉,淚水橫流。
越是不想,越是不能。元修捏著紀恆的下磕,硬是扳過去面向儲丹。
“儲丹,看清楚了,今天紀恆的命,可就在你手裡了”元修看著朝思夜想的眼前人,掌風一點,紀恆又是一口鮮血湧出。
儲丹眉頭皺的更深,定在了原地。
“……儲丹,我活不成了……這是陷阱,你只管離開,元修他動不了你……”紀恆看著儲丹,艱難的開口,還未說完,不知元修又做了什麼,紀恆已然昏厥過去。
儲丹無言,修長的手卻已經握緊了長刀。
元修也斂了神色,陰狠起來,“泗陽聽令,困住儲丹”
話音一落,一男子竟平地破土而出,不像活人,卻煞氣難掩。濃烈的腐氣撲鼻而來,儲丹幽藍的眼眯起,盯緊了眼前人。只是泗陽視而不見一般,仍舊緩步靠近儲丹。
“攝魂之術,儲丹,你的攝魂之術確實厲害,可是死人是沒有魂魄的,今日你定是我元修的人。”元修看著儲丹絕色的容顏,勢在必得。
而泗陽確實失魂一般,壓制著儲丹的內力,讓他動彈不得。誰能想,元修竟做到這一步,如此煞費苦心……
等儲丹再睜開眼,已是三日過後……
☆、第十九章 何謂真心
蒼夜日夜難眠,尋不到,尋不到……
三日前在路邊見了一個男子渾身是傷,穿了跟儲丹一樣的玄色衣袍,相似的氣質,相似的相貌。蒼夜幾乎是瘋魔一般撲過去攬他入懷,卻依舊是天不隨人意。
男子受傷極重,司徒笑陽幾乎用了兩天兩夜救他命回。
直至如今,男子醒來,不發一言。
西殺教
華美的樓閣,沒有人聲。儲丹撐著身子坐起來,全身失力,內力已是難以運轉。當日昏厥之前所穿的玄色衣袍已然不見,思緒流轉,一切明朗:元修,還真是機關算盡!
屋子裡有些昏暗,所有的門窗都隔著簾子,悶得人心裡泛堵。
樓外傳來雨聲,淅淅瀝瀝。
良久,有人推門而入,是元修。
“醒了?”看著儲丹俊美的面容,元修邪笑著行至榻前,坐到儲丹身邊“來人,上飯菜。”
只是儲丹無言,依舊低垂著眼簾,像是沒看到元修一般。
屋內暗香四溢,香爐傾吐一室香。
眉頭輕皺,儲丹胃裡翻攪,聞慣了的香氣,如今卻讓他難受不已。
“怎麼?哪不舒服?”元修說著,伸手欲攬過儲丹,卻被儲丹揮開了,他日思夜想的人,對他的冰冷淡漠從未改過分毫,元修的笑意陰狠起來“不想本座好好對你?儲丹,看清楚這是西殺教。”喑啞的聲色,狠辣的語氣。
“西殺教又如何,最多不過一死”儲丹神色淡漠,清冽的嗓音,清冷如冰。
“最多不過一死?你可知什麼叫生不如死。”元修斂了笑意,一把扯過儲丹的身子,攬到自己跟前,捏著儲丹的下磕讓他看著自己“現今,本座讓你如何,你便要如何”說著,靠近了儲丹的耳邊,低語“你願意為了紀恆,自願進了本座的陷阱,看來,折磨你不如折磨別的人,下一個,就是那日承歡閣救你的男人,你若是不聽話,本座定要他生不如死,讓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痛不欲生!”
靜淌的暗香抓撓著儲丹的心,胃裡的翻攪已然成了折磨。
儲丹的眼神有那麼瞬間恍惚,再沒任何動作。
卻不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