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謊言,直白的謊言。
我是說,我的心,
詩意的心,哲學的心,混沌的心,
它們早已喪失在夜靜裡,
黎明啊,自殺夢中樓臺。
悽苦吧,或者,或者也許。
死亡的誘惑,生存的危逼。
朦朧的夜色,痴幻的光影,
朝陽下沉死的新光麗彩,
那最可婉惜的逝別的華年,
那麼,混沌誕生吧!
正如靈質的死滅,孤獨的喪失。
用吧,那就瘋癲地去實行,
耗滅精靈的仙賦與才力,
卓創莎士比亞般的暴風雨和真華。
讓我莊嚴宣佈吧,在枯寂無人的荒野:
啊!明晰的糾痛,混沌的誕生。
斯賓諾莎的詩興
你夜色溫柔撫照迷人的胸膛,
牽涉動我的心絃啊那低沉的嘆息。
道一聲珍重喲我痴苦的愛人,
你可要問罪仙庭上達天聽?
愛你啊,這無可言說的苦悶和哀悽,
讓我去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你愛我嗎?那朝陽交匯時互放的光茫,
可憐我痴苦的兒男為你那般的心傷。
委謝在寂寞中狂躁的午後,
沐浴在黃昏中幽暗的色調。
請饒恕我為你流淚和哀哭,
我生命的愛人啊你是我的靈精。
讓我放棄哪怕宇宙的光華,
或者,為你死去啊!
在幽暝的地府中遭受鞭欺,
沉重的鐐銬緊鎖愛你的心神。
請寬恕我為你憔悴和滋傷,
你晶瑩的秀珠卷託柔蕩的散發。
道一聲珍重喲我含淚的愛人,
祈願你在塵世獲享幸福的榮花。
怒
賤種,賤種,全是賤種,
這人類骯髒的胚胎,
這歷史塵渣的堆砌,
這遭受千刀萬堝的愚民的靈葬,
這容忍鄙劣侵襲的可的奸魂。
讓我在生滅中絕一死戰,
攫殺我的星辰做大地的呼吸。
那揪心的罪孽繁殖虛偽的良態,
那裂肺的仇果誕育正義的神鍾。
哦!就這樣沉淪,就這樣靜默,
你痴苦的眼睛啊,你哀愁的淚花。
可以嗎,太陽的精華啊?!
讓我在你的烈焰中赴死焚沙。
噢噢噢噢!那莎士比亞式的破爛
尊駕是在天上或是地下?
噢,那堂吉訶德式的滑稽。
尊駕可否交接我的毒瘤?
噢,他媽的無可言說的喜悅。
尊駕真正地是有品味,
叫哪怕誰都感到自慚形穢。
尊駕的學識好不奈呀,
能否有作品供陋眼賞觀?
尊駕對詩許都斷章取意吧?
拘泥於現實和理性彌固。
尊駕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現代主義瘋狂的瘋狂。
尊駕想必對藝術情有獨鍾吧?
但為何畫地為牢,固步自封?
尊駕可曾讀過米歇爾·福柯?
噢;那叫人魂蕩的瘋癲與非理性。
尊駕喜歡印象主義繪畫嗎?
知道瘋子梵高的事蹟嗎?
對畢加索和達利作何感想?
噢,他們使我想起了悲傷的熱帶。
尊駕讀過尼采的名著嗎?
或者;從音樂精神中來的悲劇的誕生,
或者;重估一切價值的嘗試權力意志。
尊駕對荷爾德林的詩如何評價?
聽喲,人類詩意地棲居在這地球上啊!
尊駕風聞過現代派的藝術和文學嗎?
噢!去他媽的,我是說生活在別處,
或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尊駕的評註和所附的傲慢,
噢噢噢噢!那莎士比亞式的破爛。
去死吧,或者見鬼去吧!
也許,你就隨風而逝,
飄啊!飄啊!在絕望中永生吧!
噢,他奶奶的;噢,他孃的,
噢,你這愛生的人,你這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