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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是謊言,直白的謊言。

我是說,我的心,

詩意的心,哲學的心,混沌的心,

它們早已喪失在夜靜裡,

黎明啊,自殺夢中樓臺。

悽苦吧,或者,或者也許。

死亡的誘惑,生存的危逼。

朦朧的夜色,痴幻的光影,

朝陽下沉死的新光麗彩,

那最可婉惜的逝別的華年,

那麼,混沌誕生吧!

正如靈質的死滅,孤獨的喪失。

用吧,那就瘋癲地去實行,

耗滅精靈的仙賦與才力,

卓創莎士比亞般的暴風雨和真華。

讓我莊嚴宣佈吧,在枯寂無人的荒野:

啊!明晰的糾痛,混沌的誕生。

斯賓諾莎的詩興

你夜色溫柔撫照迷人的胸膛,

牽涉動我的心絃啊那低沉的嘆息。

道一聲珍重喲我痴苦的愛人,

你可要問罪仙庭上達天聽?

愛你啊,這無可言說的苦悶和哀悽,

讓我去承受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你愛我嗎?那朝陽交匯時互放的光茫,

可憐我痴苦的兒男為你那般的心傷。

委謝在寂寞中狂躁的午後,

沐浴在黃昏中幽暗的色調。

請饒恕我為你流淚和哀哭,

我生命的愛人啊你是我的靈精。

讓我放棄哪怕宇宙的光華,

或者,為你死去啊!

在幽暝的地府中遭受鞭欺,

沉重的鐐銬緊鎖愛你的心神。

請寬恕我為你憔悴和滋傷,

你晶瑩的秀珠卷託柔蕩的散發。

道一聲珍重喲我含淚的愛人,

祈願你在塵世獲享幸福的榮花。

賤種,賤種,全是賤種,

這人類骯髒的胚胎,

這歷史塵渣的堆砌,

這遭受千刀萬堝的愚民的靈葬,

這容忍鄙劣侵襲的可的奸魂。

讓我在生滅中絕一死戰,

攫殺我的星辰做大地的呼吸。

那揪心的罪孽繁殖虛偽的良態,

那裂肺的仇果誕育正義的神鍾。

哦!就這樣沉淪,就這樣靜默,

你痴苦的眼睛啊,你哀愁的淚花。

可以嗎,太陽的精華啊?!

讓我在你的烈焰中赴死焚沙。

噢噢噢噢!那莎士比亞式的破爛

尊駕是在天上或是地下?

噢,那堂吉訶德式的滑稽。

尊駕可否交接我的毒瘤?

噢,他媽的無可言說的喜悅。

尊駕真正地是有品味,

叫哪怕誰都感到自慚形穢。

尊駕的學識好不奈呀,

能否有作品供陋眼賞觀?

尊駕對詩許都斷章取意吧?

拘泥於現實和理性彌固。

尊駕不可能不知道吧?

那現代主義瘋狂的瘋狂。

尊駕想必對藝術情有獨鍾吧?

但為何畫地為牢,固步自封?

尊駕可曾讀過米歇爾·福柯?

噢;那叫人魂蕩的瘋癲與非理性。

尊駕喜歡印象主義繪畫嗎?

知道瘋子梵高的事蹟嗎?

對畢加索和達利作何感想?

噢,他們使我想起了悲傷的熱帶。

尊駕讀過尼采的名著嗎?

或者;從音樂精神中來的悲劇的誕生,

或者;重估一切價值的嘗試權力意志。

尊駕對荷爾德林的詩如何評價?

聽喲,人類詩意地棲居在這地球上啊!

尊駕風聞過現代派的藝術和文學嗎?

噢!去他媽的,我是說生活在別處,

或者,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

尊駕的評註和所附的傲慢,

噢噢噢噢!那莎士比亞式的破爛。

去死吧,或者見鬼去吧!

也許,你就隨風而逝,

飄啊!飄啊!在絕望中永生吧!

噢,他奶奶的;噢,他孃的,

噢,你這愛生的人,你這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