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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出水仙狂花。

醉臥煙燻圖景的一指斷處,

厄洛斯駛向聖安東尼的皇山。

有一發自伯姆茅斯的喑啞,

神秘,荒誕,

觸向大音稀聲的母親。

我是在尼采的胯下跪倒,

拜祭我不知來歷的祖先。

那一頭再也無法奔跑的汗血寶馬,

曾經給過花子的襠下致命一擊。

第五重門

這個疲憊的季節沒有了所謂蟲的吶喊;

蒼蠅也從來都是在蝙蝠的胯下;

誕育黑色的眼睛和黑暗的心。

托斯卡,我的奇蹟,永不褪色的晨光,

你在月圓處的放縱傷透了我的心。

那些個蚊子式的成功路徑,

讓我感到夕陽西下時的命之殘喘。

我是不知道呵!

生命之輕在生命之死中誕生。

沒有了滴水流泉和春外的籟音,

我躺在一死了之處,

坐練珈瑜,邁向第五重門。

英之森

炒一條魷魚,

吹破氣球,

地裡爬出犀牛。

牆上的圖景,

火中失戀,

我看見一個旋轉木馬奔跑在麥田。

噢!厄洛斯是爬出伊甸園的蛇,

穿上渾厚的土壤外衣,

我進赴王的婚宴。

季節,

我的三姐,

以及高崗上的飄搖紅旗。

是在狂黑的夜裡麼?

或者太陽落盡後的黃昏?

我想念你,

不死是我三千年暴出地表的毒。

愛你,

哪怕是種暗傷?

或者一刀傾城?

你美呵!

無論是在夢裡,

陽光下,

還是在天堂!

謎語人

我只是看見牆上斑駁的點不停地旋轉,

子夏的午夜時辰,什麼都是屁,還打不出個鴨蛋。

罷筆不休,*的死像茅廁裡的嬰兒初啼,

只是不見四姊妹和七個小矮人的來去蹤影。

何苦關在房子裡憋死自己及其一頭野獸?

說的對呵!想飛,就飛往乞立馬紮羅山的墓場。

墳,是一簾幽床上謎語人的再見死亡,

你可知泛白河上流淌的是奧林匹斯山的眾神?

別了,蔭崖上的所有所有和土裡的無無無無,

是什麼血洗的幽靈讓你變得如此清晰明朗?

夢呵!只在一個鬼和九十九隻狼間做一個傭人,

我卻不知道呵!傭人的午餐是在克里特島的遺宮烹享。

該是末的女兒來臨了,這個發軟的冬天,

是弄堂裡的奇蹟,還是步行街上一樁事先張揚的殺人事件?

涅磐

飛翔之野獸,

青蛙跳不出個茅坑。

左路繞不去的西祠衚衕,

大道下旭日躺死。

鷹說崖巖間的滴水常帶著鹿般的殺意,

石板鋪上的行走屬二十四格之有風來儀。

我已想長此擲筆,

可你的美又該用怎樣的詩法去描繪?

故此我來到恆河邊岸,

企求梵天或佛陀賜與我靈感的涅磐。

俄羅斯方舟

沒有劍的阿喀琉斯,

以及沒有權杖的阿伽門農。

特洛伊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太陽神像被斬削阿波羅的頭顱。

四壁及頂陷入一片混亂,

眼睛和鼻孔裡飛出兩頭猛虎。

躲在倉梯下*的蚱蜢君,

愛上了蒲公英家的風信子小妹。

這還了得?簡直大逆不道!

你懂不懂得愛比死更冷?

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適合分手的季節?

已經是午夜牛郎的德克薩斯州時辰,

我仍無法看見死亡的顏色,

以及俄羅斯*上的神話方舟。

遠古的賦格曲

大海竭了,鷹在飛,

沒有羊頭,枯流。

麥田裡頑脾的孩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