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水仙狂花。
醉臥煙燻圖景的一指斷處,
厄洛斯駛向聖安東尼的皇山。
有一發自伯姆茅斯的喑啞,
神秘,荒誕,
觸向大音稀聲的母親。
我是在尼采的胯下跪倒,
拜祭我不知來歷的祖先。
那一頭再也無法奔跑的汗血寶馬,
曾經給過花子的襠下致命一擊。
第五重門
這個疲憊的季節沒有了所謂蟲的吶喊;
蒼蠅也從來都是在蝙蝠的胯下;
誕育黑色的眼睛和黑暗的心。
托斯卡,我的奇蹟,永不褪色的晨光,
你在月圓處的放縱傷透了我的心。
那些個蚊子式的成功路徑,
讓我感到夕陽西下時的命之殘喘。
我是不知道呵!
生命之輕在生命之死中誕生。
沒有了滴水流泉和春外的籟音,
我躺在一死了之處,
坐練珈瑜,邁向第五重門。
英之森
炒一條魷魚,
吹破氣球,
地裡爬出犀牛。
牆上的圖景,
火中失戀,
我看見一個旋轉木馬奔跑在麥田。
噢!厄洛斯是爬出伊甸園的蛇,
穿上渾厚的土壤外衣,
我進赴王的婚宴。
季節,
我的三姐,
以及高崗上的飄搖紅旗。
是在狂黑的夜裡麼?
或者太陽落盡後的黃昏?
我想念你,
不死是我三千年暴出地表的毒。
愛你,
哪怕是種暗傷?
或者一刀傾城?
你美呵!
無論是在夢裡,
陽光下,
還是在天堂!
謎語人
我只是看見牆上斑駁的點不停地旋轉,
子夏的午夜時辰,什麼都是屁,還打不出個鴨蛋。
罷筆不休,*的死像茅廁裡的嬰兒初啼,
只是不見四姊妹和七個小矮人的來去蹤影。
何苦關在房子裡憋死自己及其一頭野獸?
說的對呵!想飛,就飛往乞立馬紮羅山的墓場。
墳,是一簾幽床上謎語人的再見死亡,
你可知泛白河上流淌的是奧林匹斯山的眾神?
別了,蔭崖上的所有所有和土裡的無無無無,
是什麼血洗的幽靈讓你變得如此清晰明朗?
夢呵!只在一個鬼和九十九隻狼間做一個傭人,
我卻不知道呵!傭人的午餐是在克里特島的遺宮烹享。
該是末的女兒來臨了,這個發軟的冬天,
是弄堂裡的奇蹟,還是步行街上一樁事先張揚的殺人事件?
涅磐
飛翔之野獸,
青蛙跳不出個茅坑。
左路繞不去的西祠衚衕,
大道下旭日躺死。
鷹說崖巖間的滴水常帶著鹿般的殺意,
石板鋪上的行走屬二十四格之有風來儀。
我已想長此擲筆,
可你的美又該用怎樣的詩法去描繪?
故此我來到恆河邊岸,
企求梵天或佛陀賜與我靈感的涅磐。
俄羅斯方舟
沒有劍的阿喀琉斯,
以及沒有權杖的阿伽門農。
特洛伊變成不設防的城市,
太陽神像被斬削阿波羅的頭顱。
四壁及頂陷入一片混亂,
眼睛和鼻孔裡飛出兩頭猛虎。
躲在倉梯下*的蚱蜢君,
愛上了蒲公英家的風信子小妹。
這還了得?簡直大逆不道!
你懂不懂得愛比死更冷?
你知不知道這是一個適合分手的季節?
已經是午夜牛郎的德克薩斯州時辰,
我仍無法看見死亡的顏色,
以及俄羅斯*上的神話方舟。
遠古的賦格曲
大海竭了,鷹在飛,
沒有羊頭,枯流。
麥田裡頑脾的孩子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