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崔凝所作所為是情非得已,而非胡鬧。他也曾經掙扎過要不要幫助她,但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總是行動勝於思考,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幫助她了。
而他至今還不知道對錯。
“她不是胡鬧。”魏潛看向崔況,“你為她手足,怎可在外人面前如此說她?”
這個外人,顯然指的是他自己。
崔況怔了一下,虛心接受他的指責,“魏兄說的是,況受教。”
崔凝還是第一次見崔況如此順從,實在在意料之外。
“不過。”崔況話鋒一轉,“我實在沒有把魏兄當做外人。”
“我明白崔小弟的心思,君子坦蕩,大可不必如此,緣分來則來矣,無人可擋,去擇去矣,無人可留。”魏潛面無波瀾的看著他,“崔小弟以為呢?”
崔況不想多插手崔凝的事情,只是心裡不贊同她與魏潛交往過密。他對自家二姐是一片愛護之心,怕她傻乎乎的就陷進去了,畢竟在他看來魏潛是個很有魅力的男子,可是又不好直接對魏潛說,因為人家還沒有表現出對他二姐有興趣呢。
崔況頓了頓,“魏兄所言甚是,況確實不夠磊落。”
“愛之深罷了。”魏潛說的是實話,崔況是因為太擔憂崔凝,又不願意讓她有絲毫的難過,才選擇這種迂迴的笨辦法,一有機會就在他面前表現出‘我二姐不好,配不上你’的感覺。
他倆高來高去,崔凝聽得雲裡霧裡,但怕開口問了又會被崔況堵一嘴,想想還是端著淑女架勢裝吧。
“我既是跟了出來,魏兄不介意再跟去審案吧?”崔況問。
魏潛淺笑,“並不是正式審案,只是我私下尋陸將軍說話,無妨的。”
“坊間傳言,魏兄在捉拿兇手之前便知道對方身份,恕我直言,魏兄既然不想過深的牽涉此事,為何又私下去見陸將軍?”崔況疑惑道。
他知道兇手是陸微雲,卻沒有告訴其他衙門的人,而是直接拉了他們蹲點捉人,既可以免除自己獨擔揭露此事的責任,又將此事弄的人盡皆知。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若是此事不鬧大,陸微雲絕對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最多就是鞭笞降級之類,說不定私下還有人能將此事糊弄過去。
魏潛本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而在他眼裡,兇手和兇手之間並沒有任何分別,必須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傳言而已。”魏潛平淡的否認了傳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