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但魏潛覺得很是尋常,“是因為他們的心病了。至於其他,也無非是病情輕重的區別而已。”
“既然他很久沒有異常,是不是說明根本沒有作案?”不知為什麼,這個想法,讓她覺得不那麼難受了。
魏潛搖頭,“他覺得自己沒有異常,可能是真的沒有異常,也有可能他病情加重,已經影響到他的判斷。根據方才的談話來看,極有可能是後者。”
魏潛之前就認識彭佑,這次查案,他錯誤頻出,根本不是往日的水平。其實楊檁的死對他打擊過大,出現任何失誤都是可以理解,但是冷靜下來之後,正常情況下他必然會意識到這些問題,可就在剛剛,他相對冷靜的情況下,思維仍然十分混亂,還有記憶斷層。魏潛以前從未見過這種病,覺得十分棘手。
“那殺楊檁的兇手......”崔凝有些遲疑,她感覺到彭佑的悲痛並不是假的,即使像程玉京所說,他對楊檁有那種感情又如何,他把楊檁看得比自己命還重,得病成什麼樣才能痛下殺手?
“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疑點。”魏潛屈指輕輕敲著桌面,“我隱約感覺,有人故意引我將注意力放在彭佑的病上。”
崔凝不解。
“一樁七年前的案子,我能查到,完全是因為以往清查過淮南道的卷宗。”魏潛素來博聞強記,所以才能夠迅速從中找出破綻,並暗中派人查證。只是......
“我查這個案子順利的不可思議,但也沒有任何人插手的痕跡,除了盧氏兄弟。”
崔凝恍然,“五哥覺得這麼容易抓到他們,不是巧合?”
魏潛道,“我查到盧氏兄弟早已經把生意轉移到別處去了,大部分時間並不在蘇州,但是他們卻在如此恰好的時間回來處理關於七年前那些證據,我很難說服自己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懷疑,有人故意要誤導我,但又找不到絲毫頭緒。”
若是順著思路走下去,他們勢必要把注意力放在彭佑身上,但彭佑完全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做過****之事,根本沒有辦法為自己分辯,事情過去七年,已經找不到更多證據,假如想要查明真相,只能從他的病情入手。可是這麼奇特的病症,誰又能保證一定成功?即使成功,一個類似瘋子的證詞,能作為呈堂證供嗎?
魏潛不能肯定是否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只是憑多年破案的直覺而已。
不過,假如真有這麼一個人,那也太可怕了,什麼樣的人才能掌控人心、運籌帷幄到這種地步!
“五哥會想起來查這個案子,是因為王大人偶然提起楊不換吧?難道是他?”崔凝懷疑,但是很快又否定這個想法,“可是他提起楊不換,還是因為我們問起楊檁小廝的事情。反倒是呂大人,似乎對楊不換頗有興趣,要不是他問起來,王大人也未必會說那麼多。”
魏潛搖頭不語。
“大人!”陳捕頭匆匆進門,神情複雜,“屬下帶人在城外莊子搜查,找到了小廝坐過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