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魏潛走過來,看了一眼榻上的彭佑,“情況如何?”
“我看情況不太妙。”崔凝道。
其中一名醫者為難道,“彭大人症狀詭異,我等從醫數十年,聞所未聞,眼下雖已拼盡全力施救,但......”
魏潛沉默須臾,才開口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五哥......”崔凝頗為擔憂。
“莫多慮。”魏潛安撫道,“先隨我出去。”
崔凝點頭,隨著魏潛出了房間。
院子裡的虎蹄梅正盛放,一簇簇圓嘟嘟的鵝黃色花朵依偎在一起,瞧著頗是熱鬧。
魏潛想起前兩日那株樹上打了花苞,彭佑和崔凝還在屋裡頭打架。
崔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記得前兩日樹上就打了花苞,這案情一波三折,我總覺得像過了幾個月那麼久,沒想到花兒居然才剛盛放。”
魏潛莞爾。
“五哥,彭佑萬一救不回來怎麼辦?死者兇手皆是朝廷命官,最終還是要中書省門下省審議,聖上裁決才作數啊。”崔凝問。
監察司的職權還沒大到可以一審定罪的地步,雖說只要上邊沒有異議就能結案,但若有人偏拿這一兩個無關緊要的疑問來做文章,駁回監察司斷案結果,也不是沒有可能。
魏潛自然知曉她在擔憂什麼,“別擔心,案子沒有大問題。”
魏潛認為不會有人駁回結果,但他也不會放棄繼續查詢那個提供線索的神秘人。一方面,他不想自己手底下的案子有任何不確定,另一方面,他有一種預感,神秘人還會再出現。
“對了。”崔凝突然想到,“程夫人不是三年前就過世了嗎?程刺史至今未續絃吧?可楊夫人卻說,程夫人的侄子一年前強搶民女,程夫人包庇侄子?”
魏潛道,“程玉京有一位出身不錯的如夫人,眼下管著他後宅諸事。不講究的人家都喊她一句程夫人。”
“原來如此。”崔凝頓了片刻,又問,“你說......周雲飛真的是為了孫氏報仇嗎?”
周家全家喪命於那場截殺之中,但這些年周氏族人傾盡全力幫扶周雲飛,可不是為了行善,他還有妻有子,日後周氏一族該會怎麼對待孤兒寡母呢?這麼多責任,他為何要孤注一擲?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都是在官場上混的人,早晚有報仇的機會。直接拿刀去抹人脖子,實在是最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