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經常會想盡辦法自絕,或在齒中藏毒,或是咬舌自盡。
一名士兵手指伸進俘虜口中摸索,並未發現毒藥。
崔凝走到木屋前,一人將信鴿呈上,她伸手解下鴿子腳上的小竹筒,從中取出一張紙條。
就著月光,可以看清上面只有寥寥數字:事已敗露,速救。
雖然沒有什麼具體內容,但僅“事已敗露”四個字便知曉寫信之人的沒幹什麼好事。
“大人。”
這時兩名士兵亦壓著疑犯過來。
崔凝垂眼瞧過去,見那人一張白生生肉呼呼的臉,看著竟然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此時少年上滿是痛苦,眼淚和血糊了滿臉,嘴裡發出嗚嗚之聲,看上去好不可憐。
“不對!”弓箭手忽然驚道,“我們五個弓箭手,這裡卻有六支箭!”
眾人聞聲,無需崔凝多言,便開始戒備四周。
鴿子身上兩支,疑犯身上四支,果然有六支。方才事情發生只在一瞬間,他們都不會有機會射出第二支箭。崔凝俯身檢視,發現鴿子身上有一支箭看起來與其他不同。
林子裡有窸窣聲傳來,弓箭手張弓,正要射出,卻聽樹影處傳出一個低啞的聲音,“阿凝。”
“五哥!”崔凝一喜,連忙道,“都住手!是魏大人!”
魏潛握著弓從林中走出。他還是穿著下午分別時的那件袍衫,為了方便行動,下襬撩起塞在腰帶中,袖口也纏了起來,顯得四肢修長而利落。
眾士兵施禮,“魏大人!”
魏潛微微頜首。
崔凝將紙條遞過去,“這是截獲的信函。”
魏潛看了一眼,便問崔凝,“你在那邊查到什麼線索?”
他不認為崔凝會無緣無故違揹他的意思,冒然跑到**來。